说他不懂怜香惜玉,那会儿小矜玉还没出世,洲儿还很小。”
“如今呢,你说不让他娶爱的人,你这不是给他添堵吗?”
“还有小矜玉哭,一是没生活经验,二是真的委屈,面对儿子冷淡疏离,她除了担心害怕,还有伤心难过,明明那么疼她的竹马,现在不让她靠近了,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她所有反应都是真实的,你不能指望她像个江湖老手,你觉得她这样是真心吗,而且长久以来是洲儿宠着她,我们儿子习惯占据主导方,不能让小矜玉学会了温柔依赖,又要让她在短时间内学会无情果断。”
“实际上她温柔而坚强,她护着玉洲居,那是保护她的家。”
爱情本就是互相珍惜爱护成长,那是在美好面前,一起欢喜共赴;也是在困难面前,依旧持着真心实意,也许尘世万般险恶,总有人向光而行。
沈宗耀拥抱住妻子,他说,“我知道了棠儿。”
谢知棠说,“其实我也偏袒儿子,他小时候孤零零,我不知他是亲生,也难怪他失忆的时候对父母建立不起信任感。”
“小时候他需要爸爸妈妈,他是小孩子,渴望父母爱,他因为渴望,所以要学懂事,我们却觉得他省心,竟不知儿子有多不快乐,他稍微得到一点点就觉得是幸福。”
“而现在他什么都忘记了,他没有小时候的渴望,所以对我们,他是冷漠的。”
谢知棠看到儿子这样冷漠,其实心里不是滋味。
只不过她见惯了大风大浪,她可以冷静面对。
但是盛矜玉不行,她还处在成长的阵痛中,她怕洲哥哥再想不起,怕他失去原有,甚至不会再爱了。
许多的未知,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因为越爱越慌。
沈执洲躺在床上,茫茫然的,什么也想不起。
一大早上,没听到那爱哭的人跑来说早安。
莫名有点不习惯。
谢知棠来敲门。
沈执洲说,进。
他盯着门口看。
谢知棠说,“早上好。”
沈执洲看到是妈妈,竟觉得失落,为什么不是爱哭鬼?她呢?就跑了?这么点忍耐力吗?还说想照顾我一辈子,一个星期都坚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