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竟发不出半分声音，只在心底掀起惊涛骇浪：怎么可能？她怎么还活着？

“张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沈清璃歪着头望过来，指尖不自觉抚上脸颊，“莫不是我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瞧你这眼神，倒像是见了鬼魅一般。”她语气温和，眼底却凝着一丝探究的清光。

张淑云指尖猛地攥紧裙角，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她强压下惊惶，唇边扯出僵硬的笑：“妹妹说笑了，我方才正与姐妹们商量着寻你去呢。”她刻意放柔语调，眼波却似有若无扫过沈清璃身上的缁衣，“你这一大早上偷跑出去，可叫人担心坏了——我还瞎想着，莫不是被哪个山大王掳了去做压寨夫人了，哎呀，你怎么还穿着尼姑的衣服，莫不是真让我猜对了？”这话说得看似玩笑，尾音却带着钩子般的恶意。

沈清璃眸光微颤，想起昨天夜里的经历，心口像被冰锥狠狠扎了一下。她原以为的姐妹情深，不过是人家精心的表演。喉间泛起苦涩，她索性不再遮掩，抬眼时己是泫然欲泣：“张姐姐这话可真真吓人！”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委屈的颤音，“这话若传出去，妹妹的清白岂不全被糟践了？我一首当姐姐是至亲，原是我自作多情了！”泪水如断线珍珠滚落，“从今往后，咱们便当作不相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