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云樊惊恐地拉住母亲:“妈!别说了...”
“我偏要说!”林芬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楼梯方向嘶吼,“这九年来,你心里装的从来只有钱和你那个前妻!我和樊樊在你眼里算什么?不过是个摆设!”
她踉跄着走到餐桌前,抓起那些散落的文件狠狠撕碎:“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娶我不过是因为我听话,能帮你照顾公司!你给过我们母女真正的关心吗?”
碎片如雪般飘落,林芬的脸上浮现出扭曲的快意:“云栖叛逆顶撞你,你生气归生气,转头就给她买最贵的补习班!樊樊年年考第一,你连家长会都不肯去!”
云樊捂着脸痛哭:“别说了妈...求你别说了...”
林芬却像着了魔一样继续嘶喊:“今天这事,说到底不就是怕我们动了你的钱吗?”
她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真可笑,装什么慈父...你根本不在乎栖栖受没受委屈,你只在乎你的财产会不会落到外人手里!”
楼上传来重重的摔门声,云峰鹏阴沉着脸走下楼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行李箱,首接扔到林芬脚边:“收拾你们的东西,立刻滚。”
林芬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盯着那个行李箱,突然意识到一切都完了。
九年的处心积虑,九年的曲意逢迎,到头来在云峰鹏眼里,她们母女连最基本的尊严都不配拥有。
“樊樊,我们走。”林芬的声音突然平静得可怕,“这种冷血的人,不值得。”
云樊颤抖着扶起母亲,临走前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她住了九年的家。
她终于明白,无论她怎么努力讨好,在云峰鹏心里,她永远都比不上那个从来不给父亲好脸色的云栖。
不是因为她不够优秀,而是因为她身上流的不是云家的血。
大门重重关上的瞬间,云峰鹏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忽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
他慢慢走回餐桌前,看着满地的狼藉,想起了云栖临走时那句“反正这些年没有这些,我也过得挺好”。
他的女儿,从来不在乎他的钱。而他,却到今天才看清谁才是真正在乎他的人。
手机震动起来,是秘书发来的消息:“云总,己经按您吩咐冻结了林芬名下所有账户。”
云峰鹏面无表情地回复:“继续查,把她们转移的所有资金都追回来。”
放下手机,他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忽然很想听听云栖的声音。可当他点开通讯录,手指悬在女儿的名字上方时,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他知道,有些伤害,不是追回钱财就能弥补的。
而此时,云栖正坐在谢星澜家的阳台上发呆。
“还在想家里的事?”谢星澜在她身边,将人揽进怀里。
云栖摇摇头,又点点头:“就是觉得...挺讽刺的。”她望向远处闪烁的霓虹,“我爸在乎的从来都不是我受没受委屈,而是他的钱有没有被人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