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谢临川西装笔挺地坐在主位,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他指尖轻叩红木茶几,发出沉闷的声响:"702分,为什么瞒着我们?"
谢母林舒月一袭香奈儿套装,优雅地交叠着双腿。她没说话,只是用那双和谢星澜如出一辙的凤眼淡淡扫过儿子,指尖在平板上轻点,调出一份电子档案——赫然是谢星澜的高考成绩单。
谢奶奶端着茶壶的手微微发抖,热水溅在虎口上都没察觉。
谢星澜抬眼,讥讽道,“不告诉你们,你们不也照样能知道。”
谢临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镜片后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这就是你跟父母说话的态度?"
林舒月轻轻按住丈夫的手臂,声音如冰泉般清冷:"星澜,我们这次回来,是想好好谈谈你的未来。"
“你和你奶奶一首住在老家也不是办法,我们想带你们去市区里住。”
“我们这次回国,就是准备回来发展公司。”
谢星澜嗤笑一声。他抬眼看向父母,眼神比窗外的夜色还要凉薄:"未来?我的未来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五年前我们就说的很清楚。”
“我的任何事情你们都不再干涉。”
说这两句话时,谢星澜想起了五年前的事。
那时他才十西岁,刚上初一。
十西年间,他和所谓的父母聚少离多,他们忙于国外公司事业,常年在外奔波,三个人关系一首以来都很疏离。
他从小就跟着爷爷奶奶住。
可那一年,最疼爱他的爷爷死了。
都是因为他们。
"啪!"
谢临川猛地拍案而起,茶几上的茶杯被震得叮当作响:"你这是什么话!我们生你养你——”
"然后呢?"谢星澜也站了起来,身高己经超过了父亲,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谢临川,声音低沉得可怕:"然后让我像爷爷那样,死在家里都没人发现?"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客厅里每个人的心脏。
谢奶奶的手剧烈颤抖起来,浑浊的眼泪无声地滑过皱纹。林舒月的脸色瞬间煞白,精心保养的手指死死攥紧了爱马仕包带。
谢临川的嘴唇颤抖着,镜片后的眼睛泛起血丝:"那是个意外......"
"意外?"谢星澜冷笑,声音里带着多年积压的恨意,"你们在楼上吵架的时候,爷爷就在楼下书房心脏病发作。整整三个小时——三个小时!你们甚至没发现他发病了!"
林舒月猛地别过脸去,精致的妆容掩盖不住她瞬间惨白的脸色。
谢奶奶突然站起身,颤抖的手拉住孙子的衣袖:"星澜,别说了......"
谢星澜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胸口翻涌的情绪。他低头看着奶奶布满老年斑的手,声音柔和了些:"奶奶,您先去休息吧。"
老人摇摇头,固执地站在原地。
林舒月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星澜,我们...我们这次回来,是想弥补......"
"不必了。"谢星澜打断她,眼神冷漠的像在看陌生人,"我现在过得很好。"
谢临川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意,重新坐回沙发上,手指交叠抵在鼻梁前,镜片后的目光冷静而强势。
“星澜,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你终究是谢家的儿子。”他语气放缓,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下个月,我们准备带你出席一个宴会。
谢星澜皱眉:“?”
林舒月接过话,红唇轻启。
“人家的公司和我们有合作,特地邀请我们,不少商界的人都会去。”
谢星澜冷笑:“所以,你们是想让我去当你们的社交筹码?”
谢临川沉声道:“是让你学着接手家里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