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路安静,黄兴也不再询问这个表弟,黄坚人也沉默不语,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
从清晨走到昏黄。
夜晚,林间温度极低,两人只好找了一个山洞稍作停留。
趁着黄坚人出去寻找柴火之际,黄兴赶紧点了两份白粥,最近吃的太好,他有些上火。
一人一蛇,三两口解决完白粥,又将东西全部收走,装作一副在休息的模样。
待黄坚人抱着木柴回来,已经是一盏茶之后。
他取出火折子,将木柴点燃,这才从身后行囊取出干粮,就这水壶,吞咽下肚。
“兴哥,你怎么不吃?”
“哦,我不饿。”
靠着火堆,两人对付了一晚,第二天又早早启程。
“对了,坚人,到镇上需要多久脚程?”
“别人我不知,若是没有车马,需要一月有余。”
黄兴闻言,眼皮子一跳,这是有多远,需要走上一月有余?那岂不是他回去,田中麦苗不得全部翘辫子?
此次出行,属实草率。
两人这日,在小道艰难穿行,突然听到林间鸟叫,叫声悠扬绵长,两人未曾将其放在心上。
路过一处拐角,被一伙人拦下。
这伙人,穿着布衣,手中拿着长短不一的刀具,在阳光下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要想过此路,留下!”
“买!路!财!”
开口之人,面庞消瘦,犹如刀削斧凿,颧骨高耸,眼眶深陷,一副三角眼,眼珠滴溜溜的左顾右盼。
透着一丝凶狠,塌鼻梁下,一张薄唇紧抿,嘴角微微下垂。
脸颊上横着一道蜈蚣似的疤痕,从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更添几分狰狞。
黄兴两人当即止步,二人不是傻子,知晓这是遇上打劫盗匪。
寻常百姓,遇到这些盗匪,运气好,保住性命,运气不好,人财皆失,暴尸野外,被野兽将尸体啃食的面目全非,死不瞑目。
黄坚人身上那书生气,一瞬间被冲散,双腿颤抖,他自小在私塾环境下成长,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
带着一丝哭颤之音,询问黄兴,“兴哥,我,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