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极圣殿深域,恒辉万象交织如织锦长河,宫宇层叠,灵域浮空,星辰轨构犹如寂界律图缓缓运转。+q′s¢b^x\s?.?c,o\m¨
七人返回《恒极圣殿》
秦宇并未多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随即挥袖散去诸人灵息压印,令其余六人皆得以安心归位。
而他本人,则缓步穿越湮星殿外天阁,径直返回属于他在圣殿之中的归处——星渊宫殿。
那是恒极圣殿中,金核弟子才可独居的静修之所。宫殿浮于星渊之上,四周皆是星渊真水所铸,其光若沉寂银河,常年环绕幽蓝神辉,四方灵机自虚界涌入,汇聚于殿顶玄晶之心,如心脉般轻跃不息。
宫门开阖之间,微风无声拂过,湮渊低鸣仿佛回应主人的归来。
秦宇立于宫前片刻,目光扫过穹顶天纹,不语,亦不叹,唯有眸底一缕幽深湮息缓缓沉敛。
星渊宫殿深处,沉静如渊海的玄石地脉之上,秦宇盘膝而坐。整座宫殿此刻已进入静谧闭锁状态,唯有无极衍真流从四方维度缓缓涌入,如无形潮汐般环绕着他的身体与识海。
那不是凡尘能触的灵气,也不是古界常见的源力,而是纪无之源中层独有的超维能流——无极衍真流。它不具实体,却如星雾般萦绕周身;无有光芒,却似能映照出亿万命轨与构界本源。
每一丝流入他体内的衍真之息,便化作星光回旋于经脉灵核之外,而后被青环所调控,在识海中有序沉降、融合、稳控,再缓缓注入命魂之根。那感觉,像是整个宇宙正在缓慢读写他的构成逻辑。
秦宇眉心微动,心神沉入体内世界。他清晰感受到体内那片湮源识海如星界初醒,被衍真流激荡之下,魂印本源的构造逐渐变得更清澈、更有韵律。
这一刻,他的思绪回到了不久前的瑟湮古魂林。
尽管他们皆为湮源境之修,且各自拥有不凡的本命魂技,但在那种级别的压迫下,仅一轮冲击便已陷入险境。
“……衍真流。”秦宇低语,手掌轻轻伸开,任那无形星辉在指间缠绕。
这一层纪无之源,构造之上的世界,其规则其维度,其承载的“存在本质”,已远非下界所能比拟。
衍真流不仅能强化修者本源,更是战斗中的决定性因素。-p′f·w^x¨w`._n?e/t\对那些早已适应其运行机制的强者而言,每一次攻击,都不仅是力量的释放,更是维度之理的“再书写”。
“若非我无需消耗此流,青环亦可自控归调……刚刚那三击,纵是我也不能全然无损。”他轻叹一声,掌心微转,一缕残存的逻辑湮痕浮现而出,正是先前其中一位敌技散落的源核残片。
那上面,有着属于逻界境之上的逻辑深纹,极难解构。而秦宇,却已在战后将其解析七成。
“中层的对手,只会越来越多。那些未入圣殿者便已如此,若是真正对上恒极圣殿中‘核心榜’上的人物……”他眸光微凝,未再言语。
下一刻,他缓缓收掌,衍真流再次汹涌而至,宫殿四周星辉结界缓缓闭合,而星渊之下,万象沉默。
秦宇,正在为真正的升维之战,重构自我根基。
星渊宫殿夜色如水,寂静中涌动着一丝温暖流光。殿宇之顶垂落的万衍星纱随无极衍真流轻晃,星辉仿佛倒映在秦宇凝神静坐的眉宇之间。他身上的湮源气息在沉寂战斗之后悄然内敛,却未有一丝松懈,体内与“寂初·环主魂图”共鸣的命律节奏,仍在无声地运转着每一缕湮逻构息。
就在这时,殿门前响起一阵轻柔的足音,门外有人低声试探:“秦师弟,睡了吗?”
他睁眼,看向殿外,淡淡道:“还没呢,怎么了?”
月辉轻洒在台阶间,池宁倚着玉石扶栏走了进来,身穿轻柔的白金色湮云羽袍,笑意藏不住地浮于唇角:“秦师弟,今天在瑟湮古魂林,多亏有你在啊。不然我们六人怕是难抵陈魄安排的那三位逻界境至臻的强者。”
秦宇面色淡然,却眼中微微映起记忆深处的寂灭轮影:“师姐不必客气,毕竟也是你带着我逛煌天帝都的,坐下说吧。”
池宁点了点头,在他对面轻轻落座,目光清亮:“嗯,我这会儿来呢,就是想和你商量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