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内,容?
此刻,秦宇与湮玥所立之地,并非枯寂之域,也非古战残界。
反而,一种无法言喻的超存在活性,如瀑流、如星海,在天地之间静静流动。
空中并无云霞,却有亿万丝“璇辉律线”浮游而起,像是某种灵气的雏形,但又不似灵气那般稀薄或流动,而是蕴藏着“设定”与“构思”能力的根源物质,随时随地,在改写天地逻辑。
那些光线汇聚时,会化作虚形神树、无根飞岛、漫游巨魂、瞬时凋零又复生的星环浮物——这里的生态,不遵守任何生死规律,而是依附于“构成逻辑本身”进行演化。
秦宇凝目望去,草木非木、山水非山,但却拥有着超越真实的“活性表达”。
每一片叶子,仿佛都记录着某种“宇宙构型初式”;每一道涟漪,仿佛都在演绎某种未完成的“命题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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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玥低语:“这里……并不需要所谓的灵气,也不依赖灵魂之力。它本身就是一种‘存在权的显象’。”
“我们脚下的一草一石,都可能曾是无数大界的核心之理,如今只是化归为这片初原中的一部分。”
在这种世界里,修炼不是吸纳气息,不是融合法则,而是:
在构成与构思之间,寻找自己的一席之位。
这不是修炼者塑造天地,而是天地,静待一位值得被它“允许存在”的命题者。
就在秦宇微凝眉宇,凝望脚下那仿佛在思考宇宙本源的万物之时,湮玥眉梢轻扬,忽而转眸看向远空。
“……有人来了。”她声音微沉,却不显警觉,反而带着某种淡然的预期。
秦宇目光随之望去——
只见极遥之处,虚空自碎,不是空间破裂,而是“界层逻辑”被撕出一道光速构成的信道,宛如一柄横亘纪元的神笔,将尚未命名的空间硬生生划出一道航迹。
从那轨迹之上,缓缓显出数道人影——
他们皆身披奇纹古装,目中无瞳,却有光轮旋转;他们的坐骑,非兽非禽,而是某种如星云凝聚般的“逻辑构象体”,其形似麒麟,又似未曾被命名的“天型骇影”。
那便是——纪无之源中的高位观测族群。
这些人骑乘的,名为【天熵影辇】,是由**“构象魂链”所凝的超脱神兽**,拥有跃维、解构、封言之能。
他们并未接近,只是远远伫空遥观,声音未响,其意却透魂而至:
“那是……正在改写源识之地的两人吗?”
“非初识之体,却踏入初源……你们,来自‘已定之界’?”
“你们的存在波动……未被记录,也未被忘却……”
湮玥微微前踏一步,未作回应,只淡然抬手。
霎那之间,那群骑乘“天熵影辇”者面前的虚空忽然失去定义,整片区域仿佛失去了“存在的权力”,只留下湮灭与曦光交融的无形波纹。
秦宇静静站在她身后,并未动手,亦未表态。
但他们的存在,已然被“纪无之源”的某些高维存在,铭入了第一条注视记录。
那光纹裂界之上,众“纪源观测者”徐徐落下。
为首者,身披七纹魂袍,步步生辉,面容如刻于无象时空之中,无男无女、无老无少,却在踏出的刹那间,显出一道与湮玥完全一致的魂阶波动。
——终轮境。
他手中无兵,无魂具现,唯目中识轮旋动,极缓,却仿佛带动了整片纪无之源的部分逻辑流速。
湮玥轻抬眼眉,秦宁却不动声色。
那观测者缓步前来,并未露出任何敌意,只是站在“不会干扰世界逻辑”的距离之外,微拱手致礼,声音空澈而不落语音,却自能入魂识中:
“吾为纪源观测者第七坐观序——【绁衡】。”
“这片初源之域,本不容定义者提前现世。”
“而你二位……皆非‘纪内推演之命者’,却已站在原点之间。”
“你们,是如何来的?”
湮玥轻声回道,语气如曦光浮动:
“世界自会召唤书写者,只是你们还未能读取出那一页。”
绁衡轻轻颔首,未再追问。
他目光转向秦宇,略作停顿,神色微现出一丝疑虑:
“你身上的环……已非构成物,而是……”
“……源中自生?”
秦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