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尘侧身瞥了他一眼，“当然是买灵玉刻阵，给你用。”

看他似乎有些不耐烦，刑天师缩了缩脖子，不敢多问。

很快，车子停在一片喧闹的街区旁。

两人下了车，迎面便是古玩市场的入口。

空气中混杂着泥土和老木头的气味，摊位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件。

有瓷器，有铜器，还有些看不出年代的杂物。

人群熙熙攘攘，吆喝声此起彼伏。

萧若尘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刑天师跟在后面，低头扫了一眼周围的摊位，眉头皱得更深。

两人逛了几家古玩店，店面不大，货架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东西，可就是没有玉石的影子。

刑天师站在一家店门口，手指摩挲着下巴，忍不住嘀咕了几句。

萧若尘站在他身旁，低头翻看一尊青铜小鼎。

店老板是个瘦高的中年人，穿着件灰色马甲，手里拿着一把蒲扇。

他见两人转了好几圈也没挑中什么，干脆放下扇子，走上前。

“两位，找什么呢？”

萧若尘放下手里的小鼎，手掌插回口袋。

“玉石，有没有？”

老板摇了摇头：“玉石啊，这边不多，成品不好进货，原石更少。”

他顿了顿，朝后街一指。

“你们可以去后面的赌石场看看，那边原石多，不过，就是需要碰运气。”

萧若尘点了点头，没多说，转身朝后街走去。

刑天师赶紧跟上。

赌石场比古玩市场还要热闹几分，大片原石堆积在一起，形态各异。

人群围着摊位，甚是喧嚣。

有赌中了的捧着刚切开的石头放声大笑，也有赔钱的蹲在地上唉声叹气。

刑天师站在一块巨大的原石旁，手掌扶着石面，低头打量了片刻。他转过身，看向萧若尘。

“上师，你知道怎么挑灵玉吗？”

萧若尘低头扫了一眼，摇了摇头，“没试过，挑着看吧。”

“啊？这……”

刑天师微微一愣，不会挑，难不成真来赌运气？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萧若尘手掌一顿，缓缓转过身，目光穿过人群，正对上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是一名女子，身形纤细，五官清丽如画，穿着一件浅蓝色长裙，外披一件白色薄衫，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随风微微晃动。

正是叶晴川！

她身边还跟着两人，一男一女。

男的个子不高，穿着件花衬衫，手里拿着一块刚切开的石头，嘴里嘀咕着什么。

女的则背着个双肩包，手掌撑在膝盖上，低头盯着地上的碎石。

叶晴川同样注意到了萧若尘，脚步一顿，手指攥紧裙摆，快步走了过来。

“白江都哪去了？”

叶晴川颐指气使道：“以前，他每天都要给我发消息，被你带走以后，就再也没联系过我！”

闻言，萧若尘眼皮都没抬，淡淡道：“他死了，白家都没了，你不知道？”

叶晴川身子猛地一晃！

“死了？怎么可能……”

叶晴川嘴唇颤抖，难以接受。

那天，离开酒店当晚，叶晴川就就坐飞机离开东海，出去散心，昨天才回来。

不曾想，那天竟是自己跟白江都的最后一面！

“能不能告诉我，白江都怎么死的？”

叶晴川深吸口气，颤抖问道。

闻言，萧若尘动作一顿。

“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