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的玩意儿…看一眼…死也闭眼了…”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哀求,混合着无法掩饰的贪婪。
刀哥包扎的动作顿了一下,独眼冷冷地扫过来。
“滋…警…告…生…命…源…种…能…量…场…极…度…脆…弱…外…部…干…扰…可…能…导…致…能…量…溢…散…” 小甲虫的警报微弱但清晰。
“不行。” 我言简意赅,按紧了胸口。
老骆驼眼中的哀求瞬间变成了怨毒,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因为激动和干渴而尖利:“凭什么!凭什么就你拿着!那是大家伙拼命换来的!是队长的命换来的!你他妈算老几?!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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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状若疯癫地扑了过来!
“老骆驼!你他妈疯了!” 菜鸟吓得跳起来想拦。
刀哥动作更快!残破的动力爪如同铁钳,瞬间扣住了老骆驼扑过来的手腕!力量之大,几乎能听到骨头的呻吟!
“啊——!” 老骆驼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被硬生生定在原地。
刀哥那只布满血丝的独眼,如同冰冷的刀锋,死死钉在老骆驼因痛苦和疯狂而扭曲的脸上:“再动一下,老子拧断你的脖子。”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尸山血海里淬炼出的、令人骨髓冻结的寒意。
老骆驼的疯狂瞬间被这冰冷的杀意浇灭。他看着刀哥那只独眼,又看看刀哥身上狰狞的伤口和报废的动力甲,身体筛糠般抖了起来,怨毒变成了纯粹的恐惧。
他瘫软下去,捂着手腕,缩回沙窝最深处,再不敢抬头。
沙窝里再次陷入死寂。气氛比之前更加凝滞、冰冷。疲惫之外,又多了一层猜忌的裂痕。
时间在毒辣的日头下缓慢爬行。沙窝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空气扭曲着,吸一口气都带着灼烧感。合成粮饼硬得像石头,混着沙子艰难地咽下去,水壶里的水早已见底。
终于,太阳如同烧尽的煤球,沉入西方沙丘之下。灼热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冷。沙漠的夜晚,降临了。
寒气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包裹了全身。白天被烤得滚烫的沙粒,此刻却像冰块一样刺骨。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冻得人牙齿打颤。
“走!” 刀哥的声音打破了寒冷和沉默。他扛起依旧虚弱的老烟斗,率先踏入了冰冷的沙海。
月光惨白,洒在无垠的沙丘上,映照出鬼魅般起伏的轮廓。
寒风如同冰冷的刀子,卷起细碎的沙粒,抽打在裸露的皮肤上。
胸口那粒源种的牵引感在寒夜中似乎更加清晰了一些,微弱的光晕隔着衣物透出一点暖意,成了这冰冷死寂中唯一的慰藉。
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沙丘间跋涉。白天灼热的沙地,夜晚冻得像坚硬的冰壳。每一步都异常艰难。菜鸟冻得直打哆嗦,新觉醒的意念碎片断断续续地抱怨着“冷…饿…要死了…”。
老骆驼缩着脖子跟在后面,眼神呆滞,偶尔偷偷瞥一眼我胸口的位置,又飞快地低下头。老烟斗趴在刀哥肩上,抱着他的破喇叭,偶尔发出一两声无意识的呻吟。
沙海无边无际,仿佛永远走不到头。只有惨白的月光,呼啸的寒风,和胸口那点微弱却执着的指引。
不知走了多久。双腿如同灌了铅,每一次抬起都耗尽力气。意识在寒冷和疲惫中模糊。就在感觉快要撑不住时——
“滋…检…测…到…前…方…大…规…模…金…属…废…墟…及…微…弱…生…命…信…号…” 小甲虫的信息流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所有人精神一振!
翻过一座巨大的沙丘,眼前的景象让疲惫的队伍瞬间停住了脚步。
惨白的月光下,一片巨大得令人窒息的金属废墟如同巨兽的骸骨,半埋在连绵的沙丘之中!
断裂的巨大罐体锈迹斑斑,扭曲的工字钢如同折断的肋骨,斜插向夜空。
倒塌的金属支架和破碎的混凝土块构成了怪诞的几何阴影。
无数报废的车辆、锈蚀的集装箱、甚至还有半截坠毁的飞行器残骸,如同被随意丢弃的玩具,散落在沙丘之间。
废墟的中心区域,隐约可见一些用锈蚀金属板和破布搭建的简陋窝棚,如同寄居在巨兽骸骨上的虫巢。几处微弱的火光在窝棚间闪烁,带来一丝微弱的人气。
是聚居点!沙漠中的聚居点!
胸口那粒生命源种的搏动猛地清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