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力忍耐着什么。
窝棚里只剩下小甲虫毛刷摩擦金属板的细微“沙沙”声,还有火塘里矿物块燃烧的“噼啪”声。
这死寂的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终于,药师斑那只怪手缓缓收了回去,宽大的破布袍子似乎都泄了股气。
他那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极其憋屈的平静?
“它…留下…” 他指了指勤勤恳恳扫药渣的小甲虫,黑石头眼珠子转向我,意思很明确:这小东西我看上了,算你抵债的一部分!
“呃…行…行吧…” 我还能说啥?
这小甲虫虽然勤快,但明显在药师眼里价值更高,能抵债总比被切片强。
只是心里默默给它点了根蜡:扫吧扫吧,新老板脾气不太好,自求多福。
药师斑的目光又落回我那糊着膏药的肩膀,那墨绿金丝的膏药还在微微起伏,散发着复杂的怪味儿。
“伤口…暂时…焊住了…里面的…‘调料’…没…那么快…炸…但…代价…是…痛…还有…” 他顿了顿,似乎在想怎么形容,“…这…独特的…‘风味’…会…持续…散发…”
翻译:暂时死不了,但会一直疼,还自带终身制、无法关闭的“人形自走毒气弹”功能?!我脸绿得堪比那墨绿药膏。
“那…那还有救吗?” 我抱着最后一丝“不想当人形臭弹”的卑微希望。
“能…” 药师斑的破锣嗓子毫无波澜,“找到…‘中和剂’…或者…等…你…体内…的…‘调料’…自己…稳定…下来…” 他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中和剂?去哪找?” 我追问。
药师斑没直接回答,黑石头眼珠子转向窝棚角落里,我之前滚落在地、沾满泥污和蓝色粘液的那个“蓝薯”。
他那只怪手隔空一点,指尖的小镜片光束扫过“蓝薯”。
“这个…‘毒屁土豆’…哪…弄的?” 他问。
“就…就那边巷子里挖的…” 我老实交代,心有余悸地想起它喷蓝烟的壮举。
“挖的…地方…附近…有…发光的…水潭?…或者…特别…粘稠的…紫色…苔藓?” 药师斑追问,语气里似乎带上了一丝兴趣?
我努力回想:“好像…是有个不大的水坑…水是暗绿色的…还咕嘟泡…旁边石头上是长了点黏糊糊、发点紫光的东西…”
药师斑面具下的缝隙似乎微微张开了一线,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调调:
“‘毒屁土豆’…的…根…连着…‘调和池’…的…淤泥…那…淤泥…混着…‘紫荧苔’…的…汁液…就是…最好的…‘中和剂’…之一…”
中和剂?!就在那臭水潭里?!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药师斑的下一句话就给我泼了盆冰水:“不过…那…‘调和池’…是…‘烂泥婆’…的…地盘…她…脾气…比…你的…伤口…还…臭…”
喜欢都是打桩机,为啥你这画风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