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严东楼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朱厚聪才恍然大悟。·k~u·a¢i¢d!u¨x·s?..c·o^m+
五年前,南楚皇后薨逝时,曾发生过一桩惊天秘闻。当时太子宇文权不知为何,被皇帝刻意阻拦在宫外,不得见生母最后一面。情急之下,太子竟与表弟兴安伯顾惜朝合谋,假传边关紧急军情,骗开了宫门。此举虽成全了太子的孝心,却也让他付出了沉重代价。本该在五年前举行的冠礼,也因此被整整推迟了五年。直到前几日,在吏部尚书卢世煜率领百官跪谏之下,南楚皇帝这才同意为太子行冠礼。说好听一点是跪谏,其实就是逼宫。皇帝宇文鉴连下三道口谕,命这些大臣速速退下。可这些人却置若罔闻,一个个跪在殿外纹丝不动。换做朱厚聪,早就开门放曹至淳了。棍棒底下出孝子。臣子不听话,就得用大棒招呼。可南楚的皇帝终究没有这个魄力。不过,紧接着戏剧性的一幕就出现了。当太子宇文权的身影出现在殿外时,方才这些连圣旨都不听的官员。被太子一说,就乖乖的退下了。这般鲜明的对比,也难怪宇文鉴会对自已的亲生儿子忌惮至此。这般功高震主,哪个帝王能安然处之?而齐王那边也是奇葩,为了继续阻挠这场迟来的冠礼,竟与深宫中一个经常通奸的小宫女暗中勾结。~e~z?k/s,w·.?n~e^t*精心炮制了一份假文书,来控诉太子五年之前那桩不忠不孝的事情。打算在冠礼现场当众掷出,好让太子与皇帝颜面扫地。可惜太子棋高一着,将那名宫女策反,反将一军,差点把齐王送进了宗人府。今天在朝堂之上,严东楼见太子受挫,竟然一度以为优势在我。急功近利,当庭进言请求废储。朱厚聪听罢,不禁哑然失笑。这般鲁莽行径,倒真是像极了小阁老的作风。听完整个来龙去脉,朱厚聪只觉得槽点无数,雷得人外焦里嫩的。最雷人的一点,就是南楚老皇帝对齐王宇文棠的偏宠。皇子和宫女通奸…这三个词分开他都认识,可他们是怎么组合成一句话的。要知道,宫中宫女名义上可都是皇帝的女人。皇子染指宫女,简直就是在给皇帝戴绿帽子。放在哪个朝代不是大逆不道?偏偏这位老皇帝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朱厚聪越想越觉得荒谬。这要换作大梁,轻则圈禁,重则废为庶人。可这位老皇帝倒好,非但不严惩,反倒还像个没事人一样。而他对太子宇文权却又是另外一副面孔。不过是为了见母后最后一面假传军情骗开宫门,就被圈禁五年。?5/2.m+i¨a*n?h?u^a+t^a+n_g·.\c¨o-m/两相对比之下,这偏心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也难怪齐王敢如此肆无忌惮。朱厚聪眼中闪过一抹讥讽之色。有这么一个毫无原则的护短父皇撑腰,换谁不得飘上天?不过,对于朱厚聪来说,南楚皇室越乱,对他越有利。父子离心,兄弟阋墙,不就是天赐的良机。他暗自盘算着,回想起前世那部剧中太子被逼到绝路的整个过程。只要继续暗中推波助澜,复刻出剧中整死太子的过程。不就能够让这对相爱相杀的父子必兵戎相见嘛!到那时,他只需带着宇文喧挥师南下擒龙,诛灭宇文一族,不就可以坐收渔利了。于是朱厚聪操控着青龙说道:"严大人,废立储君非同儿戏。”“要想撼动太子之位,必先剪除其羽翼,断其爪牙,方能成事。”严东楼闻言浑身一震,当即离席而起,深深一揖到地。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青龙先生乃当世奇才,还请不吝赐教,东楼愿闻其详。"朱厚聪控制着青龙虚扶一把,胸有成竹的说道:“严大人不必多礼。”“某与大人初见时便说过,要送齐王殿下一顶'白'帽子,此时自当竭尽全力。"严东楼显然领会了朱厚聪话中深意。"白 "者,"皇"字去"王"也。"眼下,便有一个难得一遇的良机。""先生请讲!""听闻此次春闱,武德侯之子,兴安伯顾惜朝也要下场应试?""不错,那顾惜朝虽出身将门,却有意考取功名,此次春闱确实报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