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
堂上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堂木声,审讯声、画押声、锁链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与此同时,早已在衙门外待命的羽林卫如潮水般涌向城中各处,铁甲铿锵,马蹄声震天动地。
一时间,整个京城风声鹤唳。
羽林卫手持火把穿街过巷,所到之处无不鸡飞狗跳。
一队队官兵踹开朱门大户,将还在睡梦中的官员从被窝里拖出。
另一队人马则直奔各大衙门,将当值的官吏当场锁拿。
城门口更是戒备森严,任何想要出城的人都遭到严加盘查。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搜捕,就像一场蓄谋已久的暴风雨,瞬间席卷了整个京城。
夏冬疾步出了大理寺衙门,翻身上马,一路风驰电掣直奔皇宫。
面色阴沉如铁,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此时养心殿内,朱厚聪正斜倚在软榻上,与越氏、惠妃二人调笑嬉戏。
忽听殿外传来严嵩低沉恭敬的禀报声。
&34;陛下,悬镜司掌镜使夏冬求见,说有要事禀报。&34;
&34;宣。&34;
越氏和惠妃闻言,连忙整了整略显凌乱的衣袍,收敛了方才的媚态,端坐在一旁。
珠帘轻响间,只见夏冬大步流星地踏入殿中,官靴踏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单膝跪地,抱拳行礼:&34;悬镜司掌镜使夏冬,叩见陛下。&34;
&34;起来吧,无需多礼。&34;
夏冬霍然起身,衣袖带起一阵劲风。
她挺直腰背,目光如炬地直视皇帝,显然已顾不上什么君臣之礼。
朱厚聪闭目养神,对夏冬置若罔闻,任由越氏纤纤玉指在他太阳穴上轻轻揉按。
惠妃见状,娇笑着捻起一块玫瑰酥,柔声道:&34;陛下,尝尝这个…&34;
朱厚聪张口便咬,竟将惠妃的指尖也含入口中。
惠妃惊呼一声,慌忙抽回手,面若桃花般泛起红晕。
夏冬目睹此景,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34;陛下!&34;
她提高声调,抱拳行礼,&34;臣有要事启奏!&34;
&34;说吧。&34;
&34;臣要参东厂提督曹至淳三大罪状!&34;
夏冬字字铿锵。
&34;其一,滥用私刑,屈打成招;其二,罗织罪名,兴起大狱;其三,越权办案,扰乱朝纲。&34;
&34;哦?有这事?&34;
朱厚聪并未睁眼,只是漫不经心地说道。
&34;东厂初立,曹至淳他们也是为国分忧。出发点总是好的,就是分寸拿捏得差了些。&34;
&34;这样吧,借着这次庆国公案,让曹至淳跟着你们悬镜司学学规矩。你且退下吧。&34;
夏冬闻言,眼中怒火更盛。
&34;陛下,臣所言非是曹至淳一人,而是东厂这个衙门本身!&34;
她上前一步,声音愈发激昂。
&34;此次东厂办案,不仅绕过三法司,更擅自逮捕朝廷命官、拘押无辜百姓,致使三法司形同虚设。”
“长此以往,于江山社稷不利,于天下百姓不利,请陛下裁撤东厂!&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