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34;他轻声念着这两个名字,忽然笑出了声。
多么熟悉的组合啊!
若是此二人真有那两位的本事,这内阁可就有意思了。
&34;严嵩,&34;
朱厚聪忽然开口。
&34;宣这四人见驾。&34;
&34;老奴这就去办。&34;严嵩躬身应道。
&34;宣楼之敬、何敬中、赵孟静、胡汝贞觐见!&34;
随着严嵩尖细的嗓音穿透殿门,四位大臣鱼贯而入。
&34;陛下圣躬安。&34;
四人齐刷刷跪倒在地,额头紧贴冰凉的金砖。
朱厚聪斜倚在龙椅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扶手。
&34;朕安!起来吧!&34;
四人谢恩起身,却仍不敢抬头直视天颜。
朱厚聪的目光在四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在楼之敬和何敬中身上。
&34;楼之敬,何敬中,你们二人既是六部尚书,如今又入阁办事,肩上的担子可比从前重了不少。&34;
他语气玩味道:&34;可有什么怨言啊?&34;
楼之敬连忙回道:&34;回陛下,为君分忧乃臣子本分,老臣唯有感激天恩,岂敢有半分怨怼。&34;
一旁的何敬中也赶紧附和:&34;臣亦如此。”
“能入阁为陛下效力,是臣几世修来的福分。&34;
&34;嗯,好。&34;
朱厚聪满意地点点头,忽然话锋一转。
&34;即日起,楼之敬便任内阁首辅,何敬中为次辅。&34;
&34;谢陛下隆恩!&34;
接着,朱厚聪的目光又落在赵孟静身上。
&34;赵孟静,你的青词写得不错。&34;
&34;臣惶恐,谢陛下垂青。&34;
赵孟静躬身行礼,官袍下的脊背绷得笔直。
朱厚聪微微颔首,忽然倾身向前,似笑非笑地问道。
&34;朕听闻,这朝堂百官,不是太子的党羽,就是誉王的门生。&34;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34;你的靠山又是谁啊?&34;
一句疑问,让殿内空气瞬间凝固。
何敬中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可是实打实的誉王党人。
楼之敬则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超然物外的模样。
&34;砰!&34;
赵孟静突然双膝跪地,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
再抬头时,眼中已噙着热泪,言辞恳切道:&34;陛下明鉴,臣是景元十一年的进士,是天子门生!&34;
他的声音还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
&34;要说靠山,陛下就是臣的靠山,要说党羽,臣也只能是陛下的臣党。”
对味了!
太对味了!
简直与记忆中的形象完美重合。
朱厚聪越看越满意。
说话滴水不漏,简直就是个翻版的赵贞吉啊!
其他三人早已目瞪口呆。
何敬中偷瞄着赵孟静,心中暗叹。
人才啊!
自己是吏部尚书,竟然没早发现此人之才。
否则,定然收归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