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34;
朱厚聪猛地甩开他。
“朕可是听说你在宫外逢人便赏一把金豆子,干脆你也别姓萧了。”
“朕给你改个名字 ,就叫金豆子。”
&34;父皇开恩!&34;
萧景宣突然发疯似的以头抢地,额角顿时见了血。
&34;儿臣知错了,求父皇千万别废了儿臣啊!&34;
朱厚聪冷眼看着殷红的血渍在金砖上晕开,这才说道。
&34;滚回去,把吞进去的银子全吐出来,从今日起禁足东宫,到年终大祭之前,朕不想再看见你踏出宫门半步。&34;
&34;儿臣这就去!这就去!&34;
萧景宣踉跄着爬起来,连滚带爬往外退。
慌乱中踩到自己的袍角,又重重摔在门槛上。
朱厚聪负手而立,冷眼看着萧景宣跌跌撞撞地消失在殿门外,这才缓缓转身,踱步到仍跪伏在地的楼之敬面前。
他俯下身,轻声问道:&34;楼卿,方才朕与太子的对话…你可听明白了?&34;
楼之敬浑身一颤,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哑声道:&34;老臣听明白了。&34;
&34;明白就好。&34;
朱厚聪直起身,返回软塌上躺下。
&34;我大梁朝,最缺的就是明白人。&34;
&34;你记住,在这大梁朝,能够呼风唤雨的永远只有朕一人。&34;
&34;你若是出了事,能保你的,也唯有朕。&34;。
&34;入了内阁后,好好想想,你的屁股该坐在哪张椅子上。&34;
楼之敬重重叩首,额头撞击金砖的闷响在殿内回荡。
&34;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以后更当肝脑涂地,绝无二心。&34;
朱厚聪见状,语气又恢复了平静。
&34;行了,朕今日心情好,不想追究,你把私炮坊移交给御马监掌印太监陈纯。”
“是!”
朱厚聪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挥手道:&34;都退下吧。&34;
楼之敬这才步履蹒跚的离开养心殿。
没过一会儿,当严嵩手持圣旨踏入六部衙门时,百官在议论太子被当庭训斥的传闻。
毕竟满额头的血是瞒不住的。
而待他宣读完&34;擢楼之敬为白毛阁大学士,撰写青词,值守文华殿以备咨询&34;的旨意,六部顿时鸦雀无声。
这哪里只是写青词?
文华殿就在养心殿旁,值守以备咨询,分明是给了随时面圣的特权。
午时刚过,金陵城的纸坊突然人满为患。
&34;掌柜的,上好的青藤纸再来十刀!&34;
&34;对不住啊大人,小店库存都被礼部王大人包圆了&34;
&34;混账!本官出双倍价钱!&34;
不到一日,金陵纸价飞涨。
城南&34;墨香斋&34;的青藤纸从每刀一两银子暴涨至十两,仍被抢购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