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被亚伯丢在一旁的围巾递给他。

“我刚才，做了一个……也可以说是几个，十分诡异的噩梦……”

李逸将之前的经历向亚伯娓娓道来。亚伯的表情从最初的震惊，逐渐转为看向李逸脆弱模样时的心痛。

终于，李逸讲完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扭头看向亚伯。

“你说，现在这一切，对我来说究竟是真还是假？”

亚伯没有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盒，里面装的都是他手卷的烟卷。

他掏出一根叼在嘴上，又摸出一盒火柴，在地板上轻轻一划点燃烟卷。深吸一口后，烟雾从他脖子上的鳃状器官喷出。

他扭头看着李逸：“你不是有个能压制感染异变的异常物品吗？”

李逸迎着亚伯凝重的目光，从怀里深处掏出丑角皮囊。

“你说它？”

“没错。如果你还觉得自己在梦里，就戴上它。你不是说过，它能压制感染异变和神力的影响吗？如果这真是梦，戴上它自然就会醒来。”

李逸看着手中软趴趴摊成一团的丑角皮囊——自从上次为摘下它，自己连脸皮也一并剥下后，它就从坚硬的面具变成了如今这副如同真脸皮的模样，名字也从“丑角面具”变成了“丑角皮囊”。就连脑海中神秘信息对它的介绍也变为：“戴上它后，可以抵挡黑海白雾与神力的污染侵袭，还可将伤势视为污染侵袭一同驱逐，加速身体恢复。但同样被它视为污染侵袭而驱除的，可能并非你所希望的那部分。”

而在内心深处，李逸也下意识地抗拒着再次将这东西戴到脸上。可除了它，自己又有什么办法证明此刻所处的世界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