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青云山脚下又是新一轮的喧嚣。?兰^兰¨文`学` ?首*发~
那群由天盛集团,在暗中以重金豢养的地痞流氓,在经过了一夜的饮酒作乐之后,再次如同一群散发着恶臭的苍蝇,出现在了通往三清观的山道之上。
为首的依旧是那个留着一头黄毛、脖子上挂着粗大金链的“黄毛哥”。他嘴里叼着一根烟,脸上带着一种宿醉未醒的、充满了戾气的嚣张。
“兄弟们!”他对着身后那十几个,同样是吊儿郎当的同伙,吐了一个烟圈,高声喊道,“昨儿个,那个不知道是谁的老板,可是又给我们,打了五十万的‘奖金’啊!说我们干得漂亮!哈哈哈!”
“今天,咱们,再加把劲!”他晃了晃自己那被酒精和纵欲掏空了的身体,“老板说了,只要我们能再闹出点,比昨天动静更大的‘新闻’来,让那道观彻底地名声扫地!后续还有两百万的奖金!”
“两百万!”
这个数字,让所有混混的眼中都冒出了贪婪的绿光。
他们,根本不在乎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会给那座宁静的道观带来怎样的伤害;也根本不在乎,那些只是为了寻求一片心灵宁静的无辜游客,会因为他们的骚扰而感到怎样的恐惧与厌恶。
他们的眼中只有钱。
以及那种以“欺凌弱小”为乐的、最为卑劣的快感。
“走!”黄毛哥,将烟头狠狠地丢在干净的青石板上,又用脚碾了碾,“今天,咱们给他们来个大的!我他妈就不信了,在这青云县,还有咱们摆不平的事,惹不起的人!”
说着,他便一马当先,带着他那群同样是满脸狞笑的“兄弟”,大摇大摆地向着山上走了过去。`0_0/暁\说′惘¨ ?冕^肺·跃/犊+
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
在他们踏上那条熟悉的上山之路的第一步时。
路旁草丛中,一块被晨露洗刷得干干净净的、普普通通的鹅卵石,其内部那道由张清源亲手刻下的“迷魂符”,在瞬间便被他们身上那股充满了“恶意”的气息,给悄无声息地激活了!
……
起初,一切都与往常并无不同。
山道还是那条山道,青石板被岁月磨得发亮;风景也还是那个风景,松鼠在枝头跳跃时抖落几片松针。
黄毛一群人依旧如巡视领地的螃蟹般横行霸道 —— 他们故意撞开挡路的游客,嘴里迸出污言秽语;将喝完的饮料瓶抛进山涧,看着塑料瓶在清水中打着旋,听着同伴满足的哄笑,仿佛那是世间最悦耳的乐章。
然而当他们转过熟悉的弯道,队伍里方向感较好的小弟突然停住脚步,困惑地挠头:"黄毛哥,我咋觉得咱们绕回来了?你看前头那棵歪脖子松树,刚才是不是刚路过?"
黄毛眯眼望去,果然看见那棵扭曲的松树歪在路旁,树干上还有道像梨子一样的树瘤子。
"操!肯定是刚才跟那妞搭讪走神了!" 他啐了口唾沫,"都打起精神!继续走!"
十分钟后,当他们气喘吁吁绕过山谷,那棵该死的歪脖子松树又出现在眼前。,w′u+x?i¢a+n+g′l`i-.,c¢o!m`
"我操!" 黄毛的声音发颤,"撞上鬼打墙了?!"
小弟们脸色煞白,有人哆嗦着说:"哥... 这山该不会真有不干净的东西吧?我奶奶说得罪山神会被困死在山里..."
"闭嘴!" 黄毛强装镇定,从地上抄起石头砸向松树,"管你什么鬼东西,给老子滚出来!"
石头穿过树影落进草丛,毫无动静。但下一秒,晴朗的天空骤然阴沉,墨汁般的浓雾从西面八方涌来,瞬间吞噬了十米内的所有景象。能见度不足一米,冰冷的雾气裹着泥土腥气钻入鼻腔,前后左右只剩灰蒙蒙的一片。
"啊 ——!" 不知谁先尖叫起来,恐慌如瘟疫般蔓延。
"路呢?黄毛哥,路不见了!"
"手机没信号!一点都没有!"
"救命啊... 我不想死在这儿..."
黄毛掏出手机,屏幕上的信号格果然消失无踪。一股冰寒的恐惧攥紧他的心脏 —— 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此刻的三清观外院,游客们正享受着风和日丽。有人在灵泉边洗手,有人对着古观拍照,没人知道数公里外的山道上,正上演着怎样的惊魂一幕。那片只笼罩着十余人的浓雾,仿佛是另一个维度的噩梦,与这片宁静净土毫无关联。
"迷魂颠倒九厄阵" 己全功率开启。被困的混混们在浓雾中如无头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