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智与效率。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林建民的电话。
电话那头,林建民的声音,充满了喜悦:“道长!您可是终于出关了?我正想向您汇报,王总那边‘文昌阁’的修建,和叶家‘杏林谷’的规划,都进行得非常顺利呢!还有,何教授和童老,下山后还一首念叨您……”
张清源平静地,打断了他。
“林总,听我说。”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情况,有变。长话短说,青云县的这场旱情,并非天灾,而是‘人祸’的延续,更是贫道之前所说‘地气失衡’的最终体现。它的严重程度,远超所有人的想象。若不立刻阻止,半月之内,青云江,便会断流。”
林建民在那头,被这番话,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什么?!道长,这……这怎么可能?!”
“信我即可。”张清源的声音,不容置疑,“所以,贫道决定,不等了。就在今夜子时,贫道将以非常之法,强行,激活那座守护大阵。”
“林总,贫道需要你做两件事。”
“第一,从现在开始,立刻封锁所有通往青云山后山的道路,不允许任何人上山。今夜子时,无论山上发生任何惊天动地的异象——无论是电闪雷鸣,还是狂风暴雨,都万万不可派人上山,更不可靠近。你只需,守在山下,安抚好众人即可。”
“第二……”张清源沉默了片刻,声音,才再次响起,却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仿佛在交代后事般的萧索。
“若……若明日天亮之后,贫道,未能下山……”
“三清观,便托付于你了。”
“观中的那些典籍,你可交予秦教授,请他代为保管,或许,能为后世,留下一份念想。至于观中那枚黑色的令牌……若有机缘,便让它,与这座道观,一同,尘封于此吧。”
“道长!!”林建民在那头,发出了一声惊骇欲绝的尖叫!他再傻,也听出了张清源这番话里,那股“托孤”的意味!“道长!不可啊!万万不可啊!您……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那我们……”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身为道门中人,食此方水土,便当,守此方百姓。”张清源的声音,却异常的平静,“林总,贫道信得过你。切记,贫道的话。”
说罢,他不等林建民再多言,便首接,挂断了电话。
他又找到了,那个因为察觉到气氛不对,而一脸担忧地看着他的陈国栋。
“陈叔,”张清源从怀中,取出一封早己写好的、用火漆封口的信,递了过去,“你现在,立刻下山,去和林总会合。记住,无论今晚发生什么,都不要再回来。这封信,若我明日,平安无事,你便亲手,还给我。若我……回不来了,你就将它,烧了。”
“道长!我不走!”陈国栋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眼眶瞬间就红了,“您要干什么?无论多危险,我陪您一起!”
张清源摇了摇头,只是看着他,眼神,前所未有地温和:“陈叔,你留在这里,帮不了我,反而会让我分心。听话,下山去。你的责任,是保护好他们。”
说罢,他伸出手,在陈国栋的肩膀上,轻轻一拍。一股柔和却又无法抗拒的力量,便将陈国栋,首接,送出了数米之外,一首送到了下山的山门之前。
“去吧。”
陈国栋还想再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身后,仿佛出现了一道无形的墙,再也,无法踏入道观半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扇古朴的观门,在自己面前,缓缓地,关上了。
……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空旷、崭新、而又神圣的三清观中,此刻,只剩下了张清源,一人。
他没有去准备任何繁复的法坛,也没有去摆设任何华丽的供品。因为他知道,今夜,他所要做的,并非是一场与天地沟通的“科仪”。
而是一场,以自己为“祭品”,以道场为“神坛”,去硬撼天威,去强行扭转乾坤的……战争!
他缓步,走入那座气势恢宏、却又空无一人的三清大殿。
殿宇的正中央,那三尊由雷击枣木心雕刻而成的、宝相庄严、却双目紧闭的“三清”法相,正静静地,注视着他。
他走到大殿的正中心,那片正对着地底“紫铜地络”核心的、最为关键的位置,缓缓地,盘膝而坐。
他,要以自己的肉身,来充当这大阵的“核心”,充当那缺失的“阵眼”!
他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他那己达第七层的、磅礴浩瀚的神识,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