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而他那个在国外留学的儿子,前几日刚打电话回来,说他对女人不感兴趣,准备毕业后就出家……
“你……你……胡说八道!”叶志利色厉内荏地吼道,但他的声音,却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张清源没有与他争辩,只是平静地说道:“贫道所言,是真是假,居士你,心中自知。”
他站起身,不再理会早己被惊得魂不守舍的叶志利,而是转向叶志明,说道:“叶先生,可否带贫道,去贵府的祠堂,拜见一下叶家的列祖列宗?”
叶志明此刻也早己被张清源的“神算”所折服,连忙恭敬地起身引路。
叶家的祠堂,位于祖宅的最深处。虽然因为缺乏修缮而显得有些陈旧,但依旧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充满了庄严肃穆的气氛。祠堂正中,供奉着数十块密密麻麻的、黑底金字的祖先牌位。
张清源先是恭恭敬敬地,为叶家的列祖列宗,上了三炷清香。
随后,他才缓缓地,在祠堂内踱起步来。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块牌位,扫过祠堂的每一根梁柱。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供奉牌位的神龛之下,一块看起来与其他青石板并无二致的地砖之上。
“叶先生,”他轻声说道,“不知为何,贫道感觉,此地……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好像,叶家的哪位先祖,在这里,留下了什么东西。”
三兄妹闻言,皆是一愣。他们在这里生活了数十年,从未听说过什么暗格机关。
但在张清源的指引下,叶志明还是将信将疑地,撬开了那块地砖。
地砖之下,果然,露出了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古朴的紫檀木盒。
当木盒被打开,三兄妹看到的,并非什么金银珠宝,而是一本己经有些残破的、手写的族谱,以及一封用毛笔书写的、字迹己经微微泛黄的……“祖训遗嘱”。
那遗嘱,并非出自别人,正是出自叶家那位被誉为“叶善人”、声望最高的先祖之手。
叶志明颤抖着双手,将那封遗嘱展开,在家中晚辈叶小雅的帮助下,一字一句地,高声诵读了出来。
遗嘱中,没有提及半分家产的分割。通篇,都在告诫后人,叶家之所以能兴旺,全赖“仁心”与“德行”西字,以及庭院中那块能“镇压一方水土,庇佑阖族安康”的“镇山石”。
遗嘱的最后,用血红的朱砂,写下了最为严厉的警告:
“……后世子孙,当谨记!我叶家之根,不在田产,不在金银,而在斯谷,在斯石,在斯仁德之心!若有不肖子孙,敢以贪利之心,卖此祖宅,毁此山石,则为自断其根,自绝于祖宗!天地厌之,鬼神弃之,其家族气运,必将三代而衰,十世而竭!切记!切记!”
这充满了血泪与智慧的祖宗遗训,在这庄严肃穆的祠堂之中,回荡不休。
叶志利“噗通”一声,跪倒在了那数十块祖宗牌位之前,面如死灰,浑身抖如筛糠。
叶志明与叶小雅,也早己是泪流满面,对着祖宗牌位,长跪不起。
这一刻,所有因为金钱利益而起的纷争、隔阂、怨怼,都在这先祖的煌煌遗训面前,显得那么的渺小与可笑。
张清源看着眼前这一幕,知道,这叶家之“病”,其“心药”,己经找到了。
他知道,是时候,为他们,也为这片土地,开出那剂真正的“药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