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死寂得可怕。^8′1~k!s.w?.^c!o?m¢林建民面无人色,双股颤颤,若非身旁助理死死搀扶,恐怕早己瘫软在地。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涣散,显然被“乱葬岗”这三个字以及其背后所承载的恐怖含义彻底击垮了心神。
秦文博教授亦是满脸凝重与后怕,他放下手中的史料影印件,那泛黄的纸张仿佛有千斤之重,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作为一名严谨的学者,他曾对鬼神之说抱持着审慎的怀疑,但此刻,张清源道长精准的判断与史料的残酷印证,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世界未被科学完全解读的幽深领域。百年怨念,何其沉重!
张清源的目光在两人身上缓缓扫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悯。他伸出手,在林建民的肩头轻轻一拍,一道平和醇正的真气悄然渡入,如同一股清泉,缓缓滋养着林建民几近枯竭的心神。
林建民打了个激灵,混乱的思绪仿佛被注入了一丝清明,虽然依旧恐惧,但总算没有彻底失控。他抬起头,用带着血丝、充满哀求的目光望向张清源,声音嘶哑地道:“道……道长……救我……救救我们公司……救救这栋楼里的人啊!这……这可如何是好啊!”他几乎要哭出来了,身为一家大公司的老总,此刻却像个无助的孩子。
张清源微微颔首,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林总稍安勿躁。既然贫道今日前来,便是要设法解决此事,而非仅是揭示问题。只是,要解决此地困局,必先明了其根源本质。”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秦文博教授,语气平和地说道:“秦教授,贫道接下来所言,可能会超出您平日研究的范畴,但皆为贫道依据道法观察与感应所得,希望能为您理解此地状况提供一个不同的视角。”
秦文博教授连忙正襟危坐,恭敬道:“道长请讲,老朽洗耳恭听。今日得见道长手段,己令老朽大开眼界,对未知之事,更当抱持敬畏与求知之心。\小_说+C?M,S, ?耕?芯\醉~全¨”
张清源这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林总,秦教授,中环大厦今日之困境,并非如寻常人所想,是有单一的、强大的厉鬼或妖邪作祟。若真是那般,反而容易处理些。”
此言一出,林建民和秦文博皆是一愣。不是厉鬼作祟?那这百年乱葬岗的恐怖又从何而来?
张清源继续解释道:“此地的问题,根源在于那片被深埋于地下的百年乱葬岗。试想,百余年前,战乱、瘟疫、饥荒……无数生灵在极度的痛苦、绝望、怨恨和不甘中逝去,他们的尸骨被草草掩埋于此,魂无所依,怨无所泄。这些临终前强烈的负面情绪,并不会随着肉身的腐朽而立刻消散,而是会化作一种精神层面的能量残留,我们称之为‘怨气’、‘煞气’、‘死气’。”
“一道两道怨气,或许微不足道,随风即逝。但此处,是成千上万,乃至数万计的逝者所积累的怨念。百余年来,这些庞杂的负面能量在地底深处不断积聚、交织、发酵,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庞大。它们彼此吸引,相互影响,渐渐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具有区域性特征的……‘集体怨念能量场’。”
“集体怨念能量场?”秦文博教授口中喃喃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名词,眼中闪过思索的光芒。林建民也是一脸茫然,显然难以理解。
张清源耐心解释道:“可以将其理解为一个巨大的、无形的负能量气旋。它本身并无独立的意识,也非某个强大的个体灵魂所操控。它更像是一种……一种由无数细微负面情绪‘粒子’汇聚而成的‘精神沼泽’或‘能量辐射源’。这个能量场,因为承载了太多逝者的痛苦记忆与强烈执念,故而表现出极强的阴寒、压抑、混乱的特性。”
“而中环大厦的建造,恰似在这片本己不堪重负的‘精神沼泽’之上,打下了一根巨大的‘吸管’。′幻!想,姬· *埂′辛`最\筷-大厦的建筑结构,如贫道之前所言,存在诸多风水上的缺陷,例如‘万箭穿心’、‘穿堂煞’,以及内部气场流通不畅等等,这些缺陷使得大厦本身就成了一个容易汇聚并放大负面能量的‘聚阴盆’。地底深处的集体怨念,便通过这些‘通道’和‘缺陷’,源源不断地渗透上来,充斥于整座大厦的每一个角落。”
张清源的描述,让林建民和秦文博仿佛看到了一幅无形的、恐怖的能量侵蚀图景。
“这个‘集体怨念能量场’,如同一张无形的巨网,又像是一副沉重的枷锁,笼罩并束缚着大厦内的每一个人。”张清源继续说道,“长期在此环境中工作生活,生人的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