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后的沙哑,他退后一步,微微躬身,不再以帝王自居,更像是一个卸下重担的长辈。
“永夜神都,神陨帝氏,是你唯一的希望所在,但如何获得其助力…玄月,这需要你自己去把握了。”
李玄月没有立刻回应。
她只是缓缓收拢五指,将那冰冷的玉匣紧紧攥在掌心,仿佛要将它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指尖传来光印微弱的搏动感,如同遥远星空中某颗与她命运相连的心跳。
许久,她才抬起头,眼中的冰层己经凝固成坚不可摧的寒铁,那里面燃烧的不再是复仇的烈焰,而是为了一个目标不惜焚尽自身的决绝。
她看了李潇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有残留的恨意,有冰冷的审视,但更多的是一种斩断过去的漠然。
没有道别,没有言语。
她猛地转身,一步踏出,简陋的御书房木门“嘭”的一声被震得粉碎,木屑纷飞。
刺目的天光瞬间涌入,照亮了她挺首如枪的背影和手中紧握的、流转着微光的暗紫色玉匣。
她就这样,踏着皇宫废墟的瓦砾,迎着外面工匠们惊愕惶恐的目光,一步一步,坚定而冰冷地向外走去。
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在破碎的过往上烙印下新的足迹,指向西方那希望之地——神陨帝氏的所在。
寻找兄长的渺茫之路,始于这方冰冷的契约,而唯一的桥梁,便是那神秘而强大的帝氏。
李潇站在原地,目送着那决绝的背影消失在断壁残垣之后,良久,才颓然坐倒在仅剩的椅子上。
阳光透过破碎的门洞照在他鬓角的白霜上,格外刺眼。
他疲惫地闭上眼,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魔龙破封时的咆哮,以及啸月天狼那轻描淡写却冻结灵魂的威压。
“帝氏…”他喃喃低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里面充满了敬畏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