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渣，缓缓握紧了拳头。

他扭头盯住全息图上那个如地狱之眼般沉默的矿坑坐标点，声音陡然拔高，穿透整个车厢：

“阿列克谢，停车，掉头方向！”

“掉头？”阿列克谢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我们离诺夫哥罗德至少还有12小时！”

“不是诺夫哥罗德！” 怀礼辉斩钉截铁，“目标：斯摩棱斯克州档案馆！ 开最大马力！我们要在档案馆开门前，第一个坐到他们的‘海拉’原卷档案面前！”

他猛地转向索菲亚，眼神如手术刀：“通知冬宫内线！申请一份‘加急、最高安全’的档案借阅函！理由：‘与国防部联合历史研究项目相关！’目标：‘寂静之谷’地区德军工程档案全权查阅！另外——”

怀礼辉手掌探入贴身的防刃夹克内袋，“咔哒”一声轻响抽出了那张泛着幽冷暗红光泽、刻着双头鹰徽的金属特权卡。他将印着芯片的一端重重按在索菲亚桌面上——那张国防部上将赠予的、能在俄罗斯冻土上撬动钢铁特权的钥匙！

“用这个名义！申请调阅那份被标记‘Vernichtet’（销毁）的档案时……同时申请查阅所有关于‘N.V.W.-1301’和‘海拉’的近期档案馆内部访问痕迹！包括所有非正常接入的扫描记录！”

“他们也在爬线！”索菲亚眸中精光暴涨，瞬间明白了怀礼辉的布局。

“我们撞上了！那就看看谁的腿快，谁的牙硬！”冬宫加国防部的复合名义！足以撕开任何地方档案馆不敢不买账的保护壳！

“李宏！”怀礼辉再次疾喝，“保持对那个加密频道的强力监听，分析信号源精确位置。施瓦茨一定在诺夫哥罗德矿区附近建立了信号中转，他们是闻着味来的猎犬，我们要找到他们的窝点！”

太拖拉车队巨大的引擎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三辆太拖拉巨大的车尾甩出一道泥泞的弧线。

轮胎在冻硬的荒原上擦出刺眼的火星，它们如离弦之箭，掉头杀回。

冰冷的钢铁车厢内，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