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从这淮安剑冢之中得到些什么。
再者就连昔年的淮安剑冢不照样被天渊随意覆灭,又遑论是其留下的传承了。
久而久之,阿政这一脉也开始转变了方向,家族之中的剑修越发少,甚至于对于残存的剑修之人心生鄙夷,觉得不过是些心存幻想,痴心妄想之人。
时至今日,其全族之中,也不过只有阿政这一位剑修而己。
虽说只有其一人是剑修之身,但少年却始终记得其父临死之前对其所言。
那位为剑所伤的男人躺在病榻之上,他颤抖着抓着少年的手,奄奄一息而语。
“握住这把剑,首到有一天,能让北域剑修都无所拘束的握剑。
说完这句话,男人便撒手人寰。
首至咽下气,他另一只手也死死攥着长剑,始终未将之放下。
……
天边之处,有三人踏空同行。
其中两人慢了那中间之人一个身位,想来可以看出这中间的男子地位非凡,并非是身旁的两人所能比较的。
“我此番自天渊出来,最是喜些美景,不知你二人有何推荐的地方。”
那为首的中间男子笑了笑说道。
他的目光之中透着冷冽之色,天生便自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息,显然是自小便养尊处优惯了。
而身旁的两人虽也是华服,并非是什么凡俗之辈,但与那中间的男子,很明显的便能看出些差距,倒也难怪他们两人会唯那中间的男子马首是瞻。
“北域壮阔之景良多,虽说与天渊之景不能相提并论,但多少还是有些值得去的地方。”
那自称是来自天渊的男子身旁一人说道。
那人腰身配剑,与天渊男子说话之时,极为的小心翼翼,好似生怕惹恼了这天渊男子些什么。
“笑话,我天渊观临北海,又有永夜长城连绵不绝,莫说是北域了,纵使是整个五域,恐怕也找不出什么相近之地。”
那男子眸子之中显露出不屑之意,面色却满是自傲,其说起天渊二字之时,就好像自己是天渊未来的主人一般,登临在那永夜长城之上,睥睨众生。
眼见天渊男子这般话,那人只能是悻悻然笑了一声,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我看倒不如去淮安剑冢吧。”
一道娇弱的女声忽地响起,是天渊男子身旁的另一人。
“淮安剑冢曾是北域三大剑宗圣地之一,如今虽是落魄多年,当昔日之景蔚为壮观,倒是值得一见。”
那女子娓娓道来,在云中显得姿色甚美。
“淮安剑冢吗?有点意思。”
天渊男子看向那容貌不俗的女子,眸子底下拂过一抹贪婪之色,他当下点了点头,决意去这什么淮安剑冢。
另外一位男子一阵沉默,只觉得虽是什么天渊出来的子弟,说到底道心还是如此不定,能为女色所惑。
心中虽是如此所想,但面上这男子还是不敢显露出来,只能是摆着那谄媚笑意对天渊之人大献殷勤。
那天渊之人面无表情,眸子之中有不屑之意闪过。
那谄媚男子腰身佩剑,长剑翁鸣不己,好似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