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徐慧芸一直没睡,她一直在屋里听着院子里的动静。¢看?书~屋.小?说?网+ ,追′最+新_章?节,
看着丈夫和女儿们热火朝天的样子,她的心,也跟着一点点热了起来。
“哇!是妈妈!”
“妈妈,有好吃的!”
孩子们一看到食物,眼睛都直了,瞬间就围了上去。
“慢点吃,别噎着。”
徐惠芸心疼地摸了摸女儿们的头。
于是,在这凌晨三点的院子里。
一家人围着一个崭新的狗窝,就着昏黄的灯光,呼噜呼噜地吃起了迟来的“夜宵”。
这顿饭,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要香甜。
孩子们激动得不行,又吃了一顿。
吃完后,那股兴奋劲儿终于过去了,浓浓的困意席卷而来。
陈大千和徐惠芸把一个个吃得小肚子溜圆,刷着牙都能睡着的女儿们抱回了房间。
很快,屋子里就传来了孩子们均匀又香甜的呼吸声。
她们都睡了!
…………
次日,夜色褪尽,晨光熹微。
经过昨晚那一番折腾,整个陈家小院都陷入了沉睡。
静谧得只听得见几声清脆的鸟鸣。
陈大千是第一个醒来的。
他睁开眼,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昨晚熬到凌晨三点的疲惫,仿佛被这一觉睡得一干二净。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吵醒了身边睡得正香的妻子徐惠芸,和旁边挤作一团的女儿们。
看着她们恬静的睡颜,陈大千的心里一片柔软。¢微`趣^小!说? \免!费.阅-读¨
这,就是他的全世界啊。
他穿好衣服,正准备去院子里洗把脸。
却忽然听到厨房那边传来一阵“叮叮哐哐”的声响。
嗯?
这么早,谁在厨房?
惠芸吗?
不对,她昨晚也累得够呛,这会儿肯定还在睡。
难道是爹娘?
也不太可能,二老现在清闲了,也爱睡懒觉。
陈大千心里揣着疑惑,放轻了脚步,悄悄地朝着厨房摸了过去。
还没走到门口,就闻到一股略显奇怪的焦糊味儿,夹杂着生铁锅的腥气。
他探头往里一瞧,整个人都惊呆了。
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手忙脚乱地在灶台前忙活着。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二舅子,徐铁树!
此刻的徐铁树,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抓着一把青菜。
正一脸严肃地盯着烧得通红的铁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人生大事。
锅里,几片菜叶子已经光荣牺牲,黑乎乎地黏在锅底,散发着不屈的糊味。
“我靠……”
陈大千实在是没忍住,差点笑出声来。
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还是说自己没睡醒,在做什么离谱的梦?
徐铁树这人,虽不娇贵,但说到底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以前在家连碗都懒得洗一个。
这会儿居然……在学着做饭?
这画面,简直比他昨晚徒手搭狗窝还要玄幻。.1-8?6,t¢x,t′.\c?o¨www.
听到门口的动静,徐铁树猛地回过头。
看到是陈大千,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桀骜的脸,此刻竟然罕见地红了一下。
他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
“姐夫,你醒了啊。”
陈大千强忍着笑意,走了进去,指了指那口冒着黑烟的锅:
“你这是……研究什么新菜式呢?”
“咳咳!”徐铁树被呛了一口烟,赶紧把手里的青菜扔进锅里。
结果“刺啦”一声,油花四溅,伴随着更浓的黑烟,呛得他连连后退。
“别别别,你快住手!”
陈大千赶紧上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锅铲。
手脚麻利地往锅里加了点水,这才止住了那股燎原之势。
“我的亲娘嘞,你这是做饭还是放火啊?”陈大千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徐铁树被说得更不好意思了,低着头,声音也小了许多。
“我……我这不是看那只狗妈妈,肚子瘪瘪的嘛。”
他小声地解释着。
“我寻思着,它刚生完崽,肯定需要奶水。”
“可它自己都吃不饱,哪来的奶水喂那几个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