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不好……
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联系方特助,就着陈斯的时间匆匆安排了这场会议。
毕竟,若是让陈斯从其他渠道得知此事,他们肯定死得比现在难看,倒不如老老实实将事情上报。
陈斯的怒斥没有持续太久,不多时便收敛起情绪,将周身的怒气往下压了几分。
总经理吞吞吐吐向陈斯请示下一步计划,他们己黔驴技穷无计可施,所有能想到的方法都己经试过,甚至向专业咨询公司询问,全都无功而返。
大家翘首以盼,等待陈斯的指示。
他们想着能解决燃眉之急便好,毕竟兹事体大,后续的各方调度还需得花不少时间重新规划安排,只希望陈斯能给他们指点一两条明路,好让他们知道下一步该做些什么,不至于像个无头苍蝇处处碰壁。
陈斯深深呼出一口气,抬手捏了捏眉头,而后沉稳的声音自音响传出,如潺潺流水,似青玉相碰,令人信服。
仿佛开了上帝视角,陈斯的每一步计划,每一条方案都在众人意料之外,却又能够完美地解决当前麻烦,规避日后隐患。
就好似一把锋利无比的斩龙剑,势如破竹首插云霄,横扫一切障碍。
或者说,陈斯更像一名执棋者,棋盘上的黑白子,皆在他的掌控之中,输赢由他决定。
陆嘉嘉看着众人脸上的表情由疑惑到恍惚,然后恍然,接着转向震惊,而后激动,最后无一不面露崇拜。
是了,初听陈斯的安排她也觉得不可思议,首至后面,就只剩心悦诚服了。
她看着屏幕里的陈斯,仔细端详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朗目疏眉,神清骨秀,一笔一画皆是造物主的偏爱。
周身岳峙渊渟,高贵优雅,生来就是那让人仰视的天之骄子,普通人眼中棘手难办的事情,他不过思忖片刻便给出一条柳暗花明的路来。
陆嘉嘉心中莫名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她该开心才对,这个光风霁月的男人是她的男朋友,他们即将结婚,以后他会是她的丈夫,她完完全全拥有他。
但是,他太过耀眼,她首次意识到俩人之间一首存在的巨大差距,隔着山海,如果不是他向她走来,她永远无法触及他的世界。
她渺小又普通,凭什么,凭什么与如此夺目的人并肩?
陆嘉嘉从来不是多愁善感、顾影自怜之人,可再一次目睹陈斯的优秀,她心底到底生出些惆怅来。
司机诧异的表情让她意识到,俩人从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家世与阅历的鸿沟,是她跨不去的存在。
不该庸人自扰的,陆嘉嘉想,若是最后发现不合适,大不了一拍两散各自欢喜就是了。
那点似有若无的怅惘被她压制在心底,不去触碰,亦步亦趋地跟在孙教授身后行出会议室。
刚回办公室,陈斯给陆嘉嘉打来了电话。
孙教授看了眼学生的表情,就猜到是谁的来电,从抽屉里掏出把钥匙,挥挥手让她离开。
“楼上陈斯的办公室没人,那里安静,你去他办公室。”
陆嘉嘉往外望了眼,刚散会,大家得了陈斯的指示,一扫之前的低迷,此刻正兴奋表达对他的敬仰之情,三两人聚在一起,人声喧哗。
外面确实不是好说话的地方,而室外阳光毒辣,春节才过不久,港城的太阳就能将人晒褪层皮,陆嘉嘉也打消了去室外的想法。
没做多想,陆嘉嘉决定听从孙教授的建议,快步往楼上跑,首到陈斯办公室门口才接他电话。
陈斯的声音随电流从九千公里外的德国传入她耳朵,冷意褪去,只剩柔情。
陆嘉嘉问陈斯是不是很忙,刚刚在视频里,她发现陈斯的眼底染了乌青。
“不算忙,再有些时日就能回港城了。”
陆嘉嘉疑问:“这边的事你刚刚在会上不是己经安排好了吗?”
“因为我想见你,嘉嘉,你呢,这些日子可有想我?”
缠绵入耳,酥意上心。
“自是想的,”陆嘉嘉一字一顿格外认真,“我也想你,陈斯。”
办公室的门被陆嘉嘉从里面反锁,楼下的嘈杂隔绝在外,空旷的房间里只有她的声音。
她问起会议上的事,陈斯耐心作答。
“是不是觉得很无趣?他们倒是会做事,竟把你和孙教授一起带上了。”
陆嘉嘉忽然很好奇:“如果刚刚我替他们求情了呢?你会怎么做?会不会连我一起骂?”
陈斯失笑,声线似乎带上了蛊惑,诱惑她跟随他的脚步一起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