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倒在一起递给陈斯，陈斯面不改色印下。

“喝点果酒？”聂波手里举着一瓶粉色小酒罐问陆嘉嘉。

她忽然想到，离开燕京前一天晚上，她喝酒断片的那个梦，缠绵暧昧，唇齿交融，第二天醒来身体还残留梦里的痕迹，梦幻却又真实。

“度数很低，只有十来度，小酌一两杯不会醉的。”见陆嘉嘉犹豫，聂波解释道。

陆嘉嘉点头，聂波往高身西方杯里倒酒，粉色的液体于杯底快速升起，倒到一半时，陈斯抬手压住酒瓶，

“够了，她喝不了那么多，浅尝几口就行了。”

聂波放下酒瓶，把酒杯推到陆嘉嘉面前：“看来阿照管得还挺严。”

陆嘉嘉唇角微抽，脸上的笑不自然。果酒的度数低，果香浓郁，带有清甜，她喝了两口，欲要再喝时，陈斯握住她的手腕，

“这酒度数虽低，但也不经你这般喝法，慢些喝，喝太快容易头疼。”

这时，聂柔夺过话筒，站在一张矮凳上：“光是喝酒太无聊了，咱们来玩个游戏吧！”

聂知韵那一桌一听玩游戏，马上停下手中的骰子，问她什么游戏。

包厢里跳跃的射灯闪过聂柔脸上，只见她扬起嘴角，轻启朱唇：“真心话大冒险！”

“呼……”一听这几个字，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来了兴趣，一个个跃跃欲试。

两张桌子很快便拼在一起，陆嘉嘉和陈斯所在的这一桌马上围过来几个人，游戏牌也放在桌上。

陈斯和聂波不想玩，这种小孩玩的游戏，他们早八百年前就淘汰，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致。

到时聂波的妻子想玩，拉着聂波一块加入战局。

陈斯侧身问陆嘉嘉想不想玩，陆嘉嘉倒是无所谓，不过是一个消遣的游戏，而且十几个人，她相信自己没那么倒霉会被抽中。

这是个老套的游戏，然而能流传那么久，必定有其存在的道理，花样百出的大冒险，极具刺激性的问题，每一样都轻易调动所有人的荷尔蒙。

游戏规则很简单，抽中大王的人，可以对抽中小王的人提问一个问题或指定一个可以现场完成的表演，抽中小王的人可以选择真心话或是大冒险，若是回答不上来或是完成不了指定动作，需要连喝三杯酒。

第一轮，聂知煜抽中大王牌，而聂琴抽中小王牌，聂琴选择真心话，毕竟是长辈，聂知煜只问了个中规中矩的问题，聂琴回答得很轻巧。

第二轮，聂柔抽中大王牌，而聂波抽中小王牌，选了大冒险。聂柔要求他在现场找个人舌吻一分钟，他选了自己的妻子，现场撒了波狗粮。

第三轮，还是聂柔抽中大王牌，聂知韵的朋友抽中小王牌，选的真心话。

聂柔：“上一次性生活是什么时候？”

众人哗然起哄，男生挠了挠头，说昨晚。

问题越来越刺激，几轮下来，除了陈斯和陆嘉嘉，所有人挨了一遍。

只是，人不能太早得意，当陆嘉嘉看见手中的小王牌时，笑容顿时僵住，而抽中大王牌的人，是聂波。

她选了大冒险，她觉着，聂波应该会看在陈斯的面子上，不会太过为难她，可到底低估了聂波的恶趣味。

“那就现场找个人，用嘴喂他喝酒，不多，就你杯子里那半杯。”

聂知韵几个看好戏似的看着陆嘉嘉，以及旁边的陈斯。

陆嘉嘉被聂波的要求震惊得无法动弹，半晌才求救地看向陈斯。

陈斯警告似的瞥一眼聂波：“行了，别太过分。”

修长的手指拿起陆嘉嘉的杯子一饮而尽，而后又往自己的杯中倒酒，一连喝了三杯。

下一轮，聂柔的朋友抽中大王牌，而陈斯则抽中小王牌。

“真心话。”

“真心话是吗？上一次接吻的时间地点？”

不怎么吸引人的问题，聂柔有些失望，埋怨说他怎么问了个这么简单的问题。

陆嘉嘉也看向陈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觉得有些紧张。

陈斯将手中的牌丢到桌上，回答得漫不经心：“三个月前，燕京的壹号公馆。”

说完，漆黑的双眸投射到陆嘉嘉脸上，如漩涡般，将她的神识吸入其中。

陆嘉嘉脑子轰地一下，想起那个潮湿昏暗的夜晚，暧昧横生的梦境。

是梦境或是现实，她竟然不敢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