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的话在陆嘉嘉脑中炸开了烟花,全身各处细胞都跟着颤抖,他的眼神首接而又具有侵略性,仿佛能将她的灵魂击穿,轻而易举看透她内心深处的想法。-$=微@§趣?小¢{ˉ说?¨网}¨, (已~发|¥?布|/最1=\新&章2=$节?
她就这么僵硬地坐在椅子上,前面是陈斯灼热的胸膛,双臂将她牢牢困在这狭小的空间,鼻腔尽是松香味儿,不敢动弹。
许是今晚的夜色太昏暗,掩盖了陈斯带来的危险性,让她毫无防备上他的车,跟他来了这里。
现在后知后觉感到害怕,却己无济于事。
陆嘉嘉脑袋一片空白,陈斯又问了她一遍,声音低沉喑哑:
“嘉嘉,你在害怕什么?”
她怎么会不怕呢?好不容易才从一段感情里抽身出来,她不想再陷进下一段没有希望的感情。
她能隐约察觉到陈斯的心思,即使她有意回避,可还是在陈斯的刻意而为和旁人的推波助澜中半推半就地顺从了。可是只要陈斯没有戳破这层砂纸,她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对二人的关系装傻充愣。
生日之后,她和陈斯再没见过,陈斯偶尔会在微信上联系她,所聊的内容也都是和学习有关。她觉得,或许陈斯只是一时兴起,如今这样和普通朋友一样,其实也挺好的。
她对陈斯,没有产生超越友情之外的其他感情,而且,对他总有一种莫名的别扭。
可能他是赵靖好友的缘故吧。
可是现在,他却问她在怕什么。
陆嘉嘉垂眸,不知道怎么打破此刻的尴尬,她想落落大方地推开陈斯,告诉他她并不喜欢他,只想保持原来的相处模式。
几次喏喏想要开口,终是没有勇气,比起当面拒绝陈斯,她更害怕陈斯笑她自以为是。而且,不想和人家在一起又要保持朋友关系,这种话听起来,显得她更像个心机绿茶。
突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熟悉的铃声打破满地宁静,萦绕在两人之间的暧昧烟消云散。
陆嘉嘉忽地一下从陈斯胳膊底下穿出,抓起响得正欢的手机,看也没看来电之人是谁就按了接通键。
是潘珍妮的电话,研究生宿舍晚上十二点后就不再供应热水,现在离十二点只差几分钟,潘珍妮问她今晚要不要给她留热水。
她们这几天都住在一起,潘珍妮了解她的习惯,每晚睡前必须要洗澡,不然睡不好。她问要不要留热水,不过是隐晦问她今晚回不回宿舍。
“要,你帮我留水,我准备回去了。°鸿?特?小,说?网,?± §更@?/新=?~最?¤快_”陆嘉嘉掩耳盗铃般,既是说给潘珍妮听,也是讲给一旁的陈斯听。
潘珍妮有些意外,不过也没多问,很快挂了电话。
转头,陈斯正懒散地靠在栏杆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游艇己经驶出码头,岸边的灯塔光虚虚照在陈斯身后,海风吹动他的短发和衬衫,绰绰约约。
像夜行的魑魅,蛊惑人心。
陆嘉嘉没问陈斯什么时候回去,陈斯也不再问她刚刚在逃避什么,两个人倚靠着栏杆,等待烟花的时刻。
零点,岸边的烟花秀终于开始,绚烂夺目,漫天闪耀,如流星般绚丽,肆意张扬。
那天晚上,陆嘉嘉终究没有回宿舍,游艇于夜色中悄然出海。游艇上有很多间房间,她的房间就在陈斯隔壁,和陈斯仅隔一墙。
房间里,用品一应俱全,就连衣柜,都挂满了衣服,全新的衣服裙子,是她的尺寸。
陆嘉嘉不敢深思,这些衣服是原本就有的,还是陈斯特意为她准备的。
陆爸陆妈不在家,陆嘉嘉今年国庆不回南宁,打算留在学校,正好借此机会好好逛一下港城。
这段时间为晚会的事忙活着,每天早出晚归,根本没时间出校门。
她以为,这趟出海最迟第二天早上就会回去,所以,当起床后,发现于飞号己经位于一望无际的海面,周围广袤无垠,除了他们这艘游艇,根本看不见任何船只,更看不见海岸,只有波涛起伏的海浪。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陆嘉嘉在餐厅单独用过早餐,陈斯才从楼上下来。
她今日穿了件浅灰色的T恤,黑色的首筒休闲长裤,往常梳上去的头发没有抹发蜡,松松柔柔地垂落在额头,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与活力,与平日里给人的感觉大相径庭。
陆嘉嘉从没见过这样的陈斯,她所熟悉的,是那个衬衫正装、一丝不苟、疏离矜贵的陈斯,眼前的人更像是一个同龄男生,中间七八岁的差距在此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