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城护城河河畔的画舫灯火通明,琵琶声和着歌女的娇笑顺着晚风飘来,像一双双勾魂摄魄的手。!精\武+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明兄好雅兴,以往这个时候,你不是都在家睡觉了吗?”
四大家族之一的孙家少爷起酒杯邀饮。
“你不是说你父亲不希望你在外留宿,怕不安全吗?”
明远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快意。“他管得着我吗?”
他冷笑一声,“我明远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孙少爷轰然大笑,举杯附和,“是是是,明兄说得对!”
明远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耳边是喧闹的笑语,眼前是晃动的灯影,他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
忘记父亲那失望的眼神,忘记家族的期望,忘记自己是明家嫡长子的身份。
第二天,明远索性在外租了一处宅院,日夜与狐朋狗友厮混。
他不再回明家大宅,也不再关心家里的任何事情。
家仆曾几次来找他,劝他回家看看,都被他拒之门外。
又是三日过去。
“少爷,你真的不能再不回去了,老爷他......”家仆欲言又止。
“他怎么了?”明远不耐烦。′5_4¢看/书¨ ,免.费+阅·读*
“家主病重!”
家仆一口气说道。
明远不以为意,“生病了找医者,找我干什么?我能治病?”
家仆摇摇头,“请了的……”
“没用。”
“医者说,家主怕是……怕是撑不过今晚。”
“你说什么?!”
明远如梦初醒。
一把揪住家仆的衣领子质问,“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早说?”
家仆满脸错愕,“少爷,前几天我就来过好几趟了,就是想把老爷生病的事情告诉你,可是,可是你不见我啊?”
也不让人传话。
甚至是他今天心情好,才放家仆进门的。
明远没有再听下去,他疯了一样冲出门。
翻身上马。
马儿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焦急,发出一声嘶鸣,朝着明家大宅的方向狂奔而去。
明远紧紧攥着缰绳,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如果当初他能早点回家,如果他能多关心一下父亲!
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能拼命地催促着马匹。
等到明远到达明家大宅的时候,从马上下来的时候,差点双腿发软地跪在地上。
明家大宅笼罩在一片肃穆的气氛中,白色的灯笼在风中摇曳,空气中弥漫着纸钱的味道。*0!0-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_
家仆不是说,他父亲只是病重吗?
这是什么情况?!
明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一定是在做梦,一定!
明远跌跌撞撞地冲进灵堂,一眼就看到了摆在正中的棺材。
“爹!!!”
明远声嘶力竭。
他跪倒在棺材前,泪水汹涌而出。
他想伸手去触摸棺材,却又怕惊扰了父亲的安宁。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堂哥,你终于回来了。”
明远猛地回头,看到明轩正站在他身后,穿着一身孝服,脸上却没有任何悲伤的表情。
明远一脸茫然,“明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爹到底是怎么死的?”
明轩淡淡一笑:“伯父病重,医治无效,自然是寿终正寝,还能是怎么死的?”
“不可能,不可能,有蹊跷,我要查!”
明轩淡淡啧了一声,讥讽道,“堂哥,伯父这会儿都死了,你才知道关心?”
“伯父病重期间你在哪里?现在伯父去世了,你才知道回来吗?”
“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明远语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知道自己理亏,但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我爹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突然病重?”
“人有旦夕祸福,谁能预料呢?”明轩摊了摊手,“不过,说不准,伯父的死,跟堂哥你脱不了关系,毕竟几日前,你不是跟伯父吵架,把伯父气的不轻么?”
明远瞳孔一震。
“好了好了,现在伯父都已经死了,说什么也没用了。”
“只是有一件事,我得通知堂哥你。”
“就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