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虽然回来了,可要杀三郎的心却好像一脉相承。^天,禧\小~税^枉/ _勉.费?悦\黩¢
“三郎?”哪吒不大高兴地重复着这个称呼,脸上戏谑渐消,眉心拧出一个川字,“你叫他三郎?”
姜桃这才意识到,每次哪吒一长大,思维意识也会跟着刷新一波,此时此刻他显然能体会到,“三郎”这个词,有几多暧昧,几多亲昵。
就像是情侣间打情骂俏的呼唤,也像是爱人间情到深浓时吹在耳畔的酥软娇音。
“啊,那是为了迷惑敌人的简称。”姜桃急中生智,继续蛄蛹着,“我们是为了调查失踪的孩子,才潜入这里的,算不上朋友,要说的话是临时盟友。”
哪吒阴郁地打量着他们,姜桃从地上昂起脖子,恳求道:“哪吒你把混天绫松开好不好,我快喘不上气了。”
混天绫全缠在她胸口了,每呼吸一次都感觉胸前的两坨肉要被挤碎了。¢精\武¢晓,税+王\ ·耕\辛^嶵?哙-
而且她很怀疑,他是故意不解开的。
“阿桃,你都答应过我,要做我唯一的朋友,可你总是背着我交新的朋友,我真的就不能成为你的唯一吗?”哪吒不理会她的恳求,慢条斯理走到她跟前,蹲下来,幽幽望着她说道。
还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饱润的面颊上戳了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玩味与狎昵。
“干脆我就这样一直捆着你吧。”他又戳了戳她,好像戳上瘾了,“这回,你来做我的‘豚豚’。”
他这是想把自己当成宠物养吗,姜桃忽然感觉气鼓鼓的,笨拙地甩着脑袋躲开他的手指,却一不小心,“铿”地一头撞上了旁边石头,眼前登时飞舞起小星星。
呜呜呜,遇到变态了。
变大的哪吒,怎么这么腹黑阴湿?就再不能变回最初的小鼻嘎吗?
“哈哈哈哈——”哪吒居然带着点爽朗笑起来,就在她努力平复头晕目眩,打算昂起头再与他“争斗”一番时,他打了个响指,抽回了混天绫。,暁·税?C/M^S′ !首^发¢
“逗你呢,阿桃。”他蹲着说,手指头不安分地绕起她乌黑发丝,一圈又一圈,可力道却不轻,发根被扯得有点微痛,她深刻怀疑他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
他没在逗她,而是以戏谑的方式向她传达,下次不许再随便交朋友,他还是要做那个“唯一”。
“你……你这个家伙,怎么能如、如此对待女孩子……”三郎撑着石块,气息奄奄地侧起身子,清透的水蓝色长眸瞪着哪吒,“阿桃不是你的所有物,她做什么都是她的自由。”
姜桃只觉得头顶一麻,连忙扑腾起来,顺势将头发从哪吒邪恶的爪子下拽了出来。
大哥,虽然知道你是好意,但你少说两句话吧——
她熟练地又挡在三郎面前,像只护崽的母鸡。
“阿桃?你居然叫她‘阿桃’?”哪吒不知被戳中了哪根神经,长眉陡然往下一压,凶狠地瞪住三郎,正要发怒,山洞口突然传来爆裂声,无数大大小小石块从山顶滚落,不出片刻,就将洞口堵了个水泄不通,蚊子都飞不出去。
姜桃惊跳而起,不管哪吒也不管三郎了,狂奔到山洞口,使劲捶了几拳。
堵在洞口的石头,纹丝未动,固若金汤。
他们似乎、好像、应该是被困在山洞里了。
孤龙寡女,还有一根变态发育,性格阴晴不定的藕。
这是什么地狱局面啊。
第24章 就连爱人,都未必有唯一
姜桃不死心地又使劲锤了几下, 然后彻底死心了。
根本出不去,这下可怎么办?
三郎重伤,若是得不到及时救治,会不会有性命危险?
哪吒还能变回去吗?先前小小一只, 让她偶尔还敢造次一下, 可如今这副颇有心机又颇有主意的少年人模样, 她完全应付无能。
以前他每次热乎乎地凑过来, 她也就认了, 反正是孩子嘛,可如今他衣衫不整, 光是在几米开外晃悠, 便让她有些心神不宁, 手脚发软。
一方面是因为害怕,另一方面——
她微红了脸颊,不再去想,埋着脑袋颓丧地走回去,弯身轻轻扶起三郎, 让他靠墙坐着,不要压迫胸口的伤。
不仅是胸口,他脊背和脖子上也全是灼烧的痕迹,已经看不出本来的细腻肤质。这还是在她死死护住的情况下, 若是她没有那种奇特的、莫名不怕三味真火灼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