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步。
黑衣人们警惕地看着他,在他还没动作时,说时迟,那时快,纷纷举剑刺向宴雪行。五个杀手攻势从四面八方袭来,宴雪行拂尘一扫,侧身避开杀手刺向脸庞的剑,下一刻腰间与前胸传来剑锋贴身而过的冷厉。
换作别人反应慢些可能不被刺伤也会被剑气所伤,然而宴雪行跟他们师父同出师门,哪里会看不出他们下一步动作?立即内力灌满拂尘,面门刺来的两把剑被劈飞出去,再一个杀招拂尘砸向离他最近的黑衣人,黑衣人只感觉胸前千斤巨石砸中,剧痛还在胸口蔓延,身体就已向后方飞速跌落,只一瞬,他便重重跌倒在地,来不及大叫,一口鲜血喷溅地上,头一歪,竟彻底没有气息,看样子已经是彻底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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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几人面露惊恐,看着然而看着同伴的尸体既惊惧又愤怒,不约而同举剑形成另一个阵型,这次宴雪行可不会再心慈手软,正在他拂尘如银龙牵制在手中,准备速战速决将师兄这几个孝子贤孙打发去见阎王时,前面堂前屋檐下突然传来一声喝令。
:“尔等还不速速退下?!道长是本辅贵客!岂容尔等放肆?!”
是太师!四个黑衣人互视一眼,看着徐太师冰冷的目光,几人即使不满同伴被杀,也只得咬牙恨恨地拖着同伴尸体退了下去。′5-4¨k`a_n^s\h,u,.\c¨o/m·
宴雪行握着拂尘的手手收了收,虽然师兄留下来的人阻止他杀徐阶,可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愿再添杀戮,尤其这些人与天山派还有着说不尽道不明的关系。
:“宴公子,你终于还是来了,有什么事到里边去说吧!”
徐阶站在廊下看不出来表情,似笑非笑地做着“请”的手势。
宴雪行冷冷地看着他,只要他想,宴雪行便可以催动“祭仙拂”机关,取徐首辅项上人头可就只在须臾之间 。可他也不会忽略站在徐阶身后的两人,都是老面孔了,不染凡尘的长留宫宫主段寻明站在眼前,曾经他被锦衣卫的火铳所伤,奄奄一息倒在徒弟们中间,那时他还以为他大概是活不了了,内力大伤再加上走火入魔的他心脉尽断,要不是当初自己处理及时,只怕没个神医高手帮助,三五年愈合都成问题。可见他如今呼吸沉稳,动作与气息都仿佛无有之物,分明武功到了已臻化境的地步,就是比起自己怕也差不了多少。
不知怎么的,宴雪行想起莲生给沈赫下毒的那个夜晚,当时救他的人也一身黑衣,在师兄要对自己下手时,那人武功完全不比自己弱,当时他还说救自己就当是还他一命,他日相见可就是敌人了。对了,按过去发生的事来说他的确救了段寻明一命,如今见他这般气息,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宴雪行眸色暗了暗,不经意间目光扫过站在徐阶另一边的魏千仞,虽然身为“东林盟”盟主,他武功顶多算得上一流,江湖上可能还算得上一号人物,可就他那点功夫,宴雪行要杀他简直是易如反掌。如今看他样子身手矫健,神情淡然,显然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可以小觑普通高手了。
可见徐阶这老狐狸早有防备,但那又怎么样呢?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的那些阴谋诡计他难道还会怕么?
宴雪行跟着徐阶走进客厅,堂前香炉熏香袅袅,是一股带着淡淡檀香的秘制香气。
宴雪行坐在客座上,立刻有侍女捧上新茶,再看那徐阶,他仍面不改色,跟在的两人伫立在旁,徐阶仍像从前老师挚友模样,用一种对晚辈的热络语气道:“宴公子,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了?几个月了,害本辅好一阵担心啊!”
望着徐阶那虚伪的表情,宴雪行没来由觉得心里一阵恶心。
宴雪行掀了掀眼皮,冷笑道:“大人今日得偿所愿,贫道以为大人不愿意再见到在下了呢!”
:“宴公子何出此言?严党把持朝政二十多年,卖官鬻爵贪得无厌,正是严家父子害得百姓民不聊生,倭寇横行,今日毒瘤得除,全赖公子的功劳!老夫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会不愿相见呢?”
:“贫道可不敢当!为了权位不择手段,大人还以为花言巧语就可以将贫道哄骗吗?”宴雪行实在不愿与他虚与委蛇,说话丝毫没有留情面。
段魏二人下意识互视一眼,神情略微尴尬看向徐阶,徐阶则脸色一变,虚伪的笑容敛了去,沉默须臾,最后冷笑道:“宴公子说的这是什么话?本辅何来不择手段?”
宴雪行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守在门外的黑衣人,那里杀手仍虎视眈眈,总一副要扑上来将人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