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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酌蹬着小腿要从他身上起来,萧疏起身将她托在手臂上坐着才不闹。
一首揣怀里的手帕仔细给她擦泪,“好了,一会儿就好。”
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看,哭的狠了身子一抽一颤,伸手就往萧疏脸上抓。
“你骗我,疼,疼死了。”
“讨厌死了,永远都不原谅你,坏东西……”
想要骂人,但声音也被泪水浸的软绵绵,倒更像娇声娇气的呢喃撒娇。
流着泪,像颗刚淋过雨水的桃。
“没骗阿酌,是墨寒说的不疼。”萧疏拍着她毫无负担的甩锅,“他趁我不注意上的药,我反应过来时他己经跑了。”
不远处偷听的墨寒捏紧了拳头,他就知道会被污蔑!
幸亏跑的快。
听着诡计多端的人说了他一箩筐坏话才将夫人哄好,墨寒在一旁生着窝囊气。
明酌哭够了,上过药的伤处果真没刚才疼,如今乖巧安静趴在萧疏肩头。
白白净净的小脸上哪儿都透着可怜的红,安静转着眼睛寻容凝的身影,偶尔还打几个哭嗝。
萧疏见她乖的不得,柔着声音问,“原谅我了吗阿酌?”
趴在肩上的脑袋点了两下。
打了几个哈欠都快趴睡着,总算听到靠近的脚步声,迫不及待抬起头,独她一人最高看的最远。
是容凝,老远看到明酌就挥舞着手。
明酌听到她中气十足的声音总算放心,低头乖乖对萧疏说,“阿凝没事。”
萧疏摸她的脑袋,露出笑容,“嗯,没事。”
容凝是被裴暄背回来的,裴暄身上衣物都脏兮兮,相较于他容凝只是鞋子和小脸脏了些。
将人安稳放下,裴暄眼前一黑当着几人的面首挺挺倒了下去。
容凝站的近,反应过来抱住了裴暄的脑袋,“裴暄哥哥……醒醒……”
陆鹤景跑进山林被几人追到,便要将容凝推下陡坡,是裴暄将她抱住护在怀里当了人肉垫子,滚了好远才被树木拦下。
他面色如常一路将她背了回来,容凝没想到原来他是受了伤的。
萧疏和容凝一人带着个伤员,各自回去。
而陆鹤景则是被太子押走,免除官职严刑拷打,不日问斩。
天子震怒,陆府上下削职为民,流放千里之外远离朝堂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