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凶手力气若是不大,他怎么将活着的童鹤德吊到树上?”孟祈言的手比划了两下,“你们想想有什么好法子?尸体的脖子上可就一条勒痕,不管是抱着人去够绳子,还是套好绳子挂那儿,都不容易。两者都不容易,后者容易伤手,可麻绳上没血迹!”
套好脖子将人拉起来吊到树上,力气大的自是不用说,但力气小的死拖活拉且不说脖子上的痕迹会如何,就说拉绳子的手,必然是要受伤的。
“会不会借助什么工具?”孟淮之问了一句,世间也不是没有工具可用。
“树枝上暂时还没发现其他痕迹。”孟祈言搭腔。
“凶案发生的地方其实线索不多,还遭破坏。”余三思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一个书生还是两个书生一起,尸体的脖子明显是被蹬过的。”
可能是想将人弄下来,两个醉鬼拽着人一个劲往下蹬,尸体脖子没被两人蹬断都算不错的。
还有吐……
还有搂着尸体睡觉,生拉硬拽,尸体上死后的伤都不确定他们俩弄出来多少。
简首是在增加衙门的破案难度。
反正仵作是己经很头疼了。
孟屿白算了好一会儿,不甘被冷落,参与到他们的讨论中,“你们说,三个人里会不会有一个没喝醉的——装醉,其实是凶手?”
见大家都没反驳,他继续往下讲,“先把童鹤德事先弄到那儿,故意找同伴喝酒,设计发现尸体,两人只要足够醉,睡死了,凶手能当场杀人,勒死之后再把绳子绑到树上,这不就很多问题都说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