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氤氲,榻上的人面容俊朗,面色苍白眉间轻蹙。.t?a-k/a`n*s*h?u~.?c′o.m′
“主子还没醒吗?”屋外传来焦急的声音。
“还未。”嗓音极冷的回应。
“要不要让老骨头赶来京城?”焦急的嗓音伴随着踱步声,“你倒是拿个主意啊!”
“不必!”依旧是冷冷淡淡的声音。
秦无念己经醒了,却没睁开眼睛,他在细细回想事情的经过。
两把火是想烧毁案子的资料,最先起火的地点是衙门收藏卷宗和他办案的议事厅,至于府中是书房先烧起来,这是想无论案子的记录在哪里都能付诸一炬,一了百了。
他被困于府中书房大火之中是个意外,指挥使府邸不过是个障眼法,他基本不会在府里住。突然决定回府去书房皆因想起来那儿收着前几日从皇帝私库搜刮来的玩意儿,随手搁在那儿,他想捎回去给余三思。
碰上走水是巧合,但身上所中的软筋散可不是意外,还有刺客。
软筋散是在哪儿中的?
软筋散融于酒起效快,可他并未饮酒,起效会慢上许多,要不是随身备着老骨头配置的解毒丸,这场火怕是会要他半条命。*x/s~h·b-o?o!k/.\c?o-m′
也可能是整条命!
这些人呐,总是不安分想要他的命,恨不得将他斩首示众抽筋剥皮。此次回京,他自认还算低调行事,只抓了刑部几个老家伙,其他可什么都没动,他竟不知这般低调行事居然也能摁到不知道哪个龟孙子的死穴。
床头的汤药渐凉,他睁开眼,抬手摸了下药碗,微微坐起身,一饮而尽。
“好酒!”书生醉醺醺走在上山的路上,拿着水囊一个劲把水灌进嘴里,豪气干云冲身后两位同窗道:“果然是好酒。”
身后两位书生勾肩搭背,脚步踉跄,同样醉的不轻。
“那儿有月亮……好圆的月亮……”走在最前面的书生攥紧手中水囊,指着一个方向道:“月中有仙子,我要同仙子共饮一杯……”
“有仙子?我……嗝……我也要同仙子饮酒……”身后其中一位书生蹒跚着追上前去。
落在最后的书生没了支撑,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觉疼还咯咯首乐,“两个傻子……月初,哪儿来的圆月?”
顺势往后一躺,闭着眼睛含含糊糊说着醉话,露天席地,就这么睡了过去。
天光泛亮,孟祈言跟余三思往那废弃的宅子跑。*k~a¢n^s_h^u^j`u~n·.?c^c\
是余三思跑,不惜用上了轻功。
孟祈言跑几步就喘得跟地里的老黄牛一般,边跑还边嚷嚷着让余三思等等他。要不是最近常常奔走打探消息,这座山更是来了好多次,他还能更喘。
远远己经能看见宅子外守着不少衙差,难得还围着不少人,应当是山脚下的村民,还有几个身穿百川书院学子服的书生混迹其中在看热闹。
此处人太多,余三思绕了大半圈从另一边进了宅子,胡途瞧见她来忙迎上前来,压低嗓音同她说话,“尸体己经抬回衙门让老韩验尸了,发现尸体的是百川书院的三名学子。”
说着冲院子外头惊魂未定正在被苗捕头问话的三名学子努了努嘴。
余三思稍稍扫过几人一眼,衣衫凌乱皱巴巴穿在身上,其中一个学子衣袍有一大滩污秽之物,似乎是吓尿后又被太阳晒干所致,还有一个似是沾了呕吐物。
“胆子小了些。”三人一同发现尸体,又不是瞧见鬼,且还是大白天,有这么怕?
“你是不知道。”胡途朝那儿看了一眼,生怕被他们听见自己正在当着他们面小声八卦,“其中两个跟尸体过了一夜,这儿被他们搅和的一团乱。那个吓尿的,搂着尸体睡了一夜!”
“死的是姑娘啊?”余三思顺嘴问了一句。
“不是姑娘!是名男子!”胡途斜睨她一眼,男女是重点吗?
重点难道不该是抱着尸体睡了一夜?
“他们连尸体都不放过?”余三思细细打量他们三人,真是没看出来哇!
“喝多了闹得!酒醒了才知道害怕!尸体光不出溜的,哎哟……”胡途当着余三思不太好意思说,免得污了她的耳朵,一语带过说起其他的。
指着院中的梅花树,其中一枝上系着根绳子,“原先应该是在那儿吊着的,估计是让这两个人将尸体弄下来的,三人中有一个露天席地睡在外头,听到有尖叫声跑过来看,那个搂着尸体的还睡得很香。”
余三思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