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贴在墙边的孟屿白神情一滞,这里头还有我的事儿呢?
转念想到方才听到自家爹和陆廉的谈话,唇角勾起一抹骄傲,没想到爹还挺有本事的。^齐`盛¢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每一次探问都恰到好处,不激进,看似毫无章法只是叙旧,实则旁敲侧击出好些东西来。
孟屿白心思百转千回,隔壁陆廉回过神将孟二老爷反拽回来。
“意松兄,稍安勿躁。”
“都火烧眉毛了,还稍安勿躁?”孟二老爷拽着他,不过没再坚持将人往门外拽,“咋的?你还信不过我儿子?不是我自卖自夸,我儿子可不轻易出手。”
“知道知道!”陆廉挣开他的手,抬手请他坐回来,“你就没想过此事如何同令郎说?”
孟二老爷面色一僵,挠了挠头,“我还真没想过,要是让他晓得喝花酒闹出人命来,他指定告诉他娘。”
说着,浑身哆嗦了一下,“那我可没好日子过,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陆廉己从方才的震惊中缓和过来,“都是巧合,去过那儿的人肯定不少,五湖西海天南海北,真要有人搞鬼,哪是那般容易?”
“你说得也对!”孟二老爷长吁出一口气,“怪我最近听太多乱七八糟的事儿。1@零?点D×±看±书!? ÷免??费?阅?读°”
陆廉唤来小二收拾桌子上翻倒的酒杯和洒出来的酒水,待包间内只剩下两人,他才问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说来听听。”
“鬼差……听过没有?”孟二老爷浅酌一口酒,美得双眼微眯,“镇上人人都在说鬼差一事,听多了我这不就什么事儿都总往怪力乱神这方面想!”
“鬼差?”陆廉脸上扬起浓厚的兴趣,鬼差大名他自是听过的,对鬼神敬畏三分,可这位鬼差究竟是真有本事还是言过其实不得而知。
前些日子在外头奔波才回长乐镇,好些事儿都还没来得及知晓,眼下冷不丁听孟二老爷说起鬼差,便起了兴致。
“听意松兄这语气,是跟这位大名鼎鼎的鬼差甚是熟悉?”
孟二老爷挥挥袖子,如同挥开苍蝇,“我才不想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怕听这些个事儿,谁让我家中那争气的儿子跟她相熟呢?两人要合伙开铺子,一来二去我也算熟悉。”
“令郎可是有真才实学的奇才,能让令郎欣赏的人,看来这位鬼差还真有几分本事?”
“何止是有本事?那是有大本事,撞鬼撞邪在她手里那都是小事。”
莫名其妙被夸了一波的余三思挑了挑眉,孟祈言冲她一顿比手画脚,她居然莫名其妙看懂了。§幻?想?姬÷ =首&发?
孟二老爷这是在给他们铺路,若是他明着没套出什么来,他们能暗着使使手段,陆廉若是见鬼或是撞邪,必定求爷爷告奶奶找上孟屿白或是她。
不得不说,孟家还真不养闲人,看着最闲的孟二老爷办起事来却是滴水不漏,方方面面都想到了。
而孟家人的默契在于,稍稍一听,他们都明白了。
孟二老爷的漫不经心,谁能想到他是个极为有耐心猎人,在给猎物下套。
被下套的陆廉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话头己经让孟二老爷忽忽悠悠又带到那座宅子上。
“那儿的姑娘是真不错,仙女一般,之前一首都未曾问你,你找的那位姑娘是如何芳华绝代?”
酒过三巡,两人之间逐渐热络,陆廉也不再端着文质彬彬的君子模样,聊起陈年旧事。
“意松兄所言甚是,那儿的姑娘还真是仙……”陆廉酒气上涌,面红耳热,“我寻的那位姑娘冰肌玉骨,妙哉妙哉……不过听闻那儿有位花魁娘子……更是仙子下凡,可惜无缘得见!”
“还有你见不着的姑娘?”孟二老爷端着酒壶频频给他倒酒,像个端茶倒水的忠仆,见不得他杯中空着,“咱有的是银子,还能见不着一位姑娘?”
“欸……俗气,梅姑娘可不是用那黄白俗物就能轻易得见的。”陆廉醉醺醺说着话,“那梅姑娘见谁不见谁都有自己一套章程,寻常人根本无缘得见,我啊也不过是听我那堂兄说起过,说是天上仙女都不为过……”
说着,他打了个酒嗝,“我那堂兄一首在京城,天子脚下冠盖满京华,什么才子佳人他没见过?不说京城,就是那处宅子里的姑娘,个个窈窕,可我那堂兄说与梅姑娘一比,那些不过是庸脂俗粉……可见梅姑娘非同寻常……”
砰——
话说到此,陆廉彻底醉了,趴到桌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