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飞?
孟淮之用一种看醉汉的眼神注视眼前的二叔。.8^4\k/a·n¨s·h`u\.`c/o*m_
好端端的舞姬在天上跳舞?
确定不是喝多了?
他可太清楚二叔的酒量了,二叔贪杯不假,可要说喝到烂醉如泥断片回府的次数实际上并不多。
好歹喝了这么多年酒,吐也吐出海量来了,寻常那点儿酒不会让他醉到那种地步。况且有二婶在,二叔更喜欢装醉,烂醉如泥才能回房睡,半醉不醒那种容易在外头跪到天亮。
如今二叔的酒量,他心中有数。
可那是十一年前的事儿了,孟淮之吃不准。
“你别当我傻成不成?”孟二老爷哪里会不明白大侄子的眼神,“陆家没咱富贵,他都知道害怕被绑了不敢去,我能不多长一个心眼儿?”
孟淮之斜睨他,那你倒是别跟着去啊,还怂恿人非带着你去闯闯龙潭虎穴?哦,不对,是闯酒池肉林。
“出门在外,醉不醉的都看自己。”孟二老爷仰高下巴嘚瑟,“不过第二回的酒是真好喝,那可不是吹的,至于天上飞的仙女,我也瞧清楚了,绸带绑在树枝上,这些姑娘身轻如燕,不论是跳舞还是上酒端菜皆是这么飘——过来的。-2^8-看`书`网. ^追\最·新¢章\节!”
“后来你没再去过?”孟淮之追问。
孟二老爷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我确实还挺惦记那儿的酒,想着要再去的,不过后来一首都没收到帖子。”
“另外两个呢?”
“都没再去过!”
岑公子在长乐镇待了月余,家中催他回去的信来了好几封,他赶着回京过年。他毕竟人在京城,酒肉朋友见不到了自然也不会刻意书信往来,离开长乐镇后没再见过。
陆公子倒是和孟二老爷关系不错,前些年成亲生子倒是转了性子,一心扑在生意上极少出来喝酒,偶尔碰上倒是会坐下来闲谈几句。
孟淮之晓得二叔在酒桌上的交际能力,可听他这样说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二叔,“十一年前,他们俩几岁?”
孟二老爷稍稍想了想,“姓岑的估计十五六岁吧……陆廉那小子当年十八,这会儿也快三十咯。”
“陆廉?”久未出声的秦无念问了一句,“沁园书斋的陆廉?”
“对,陆廉这些年倒是有本事,弄出个书斋来供那些穷苦学子借阅书册,颇有声望。”孟二老爷虽不管生意可不也蠢,“书斋不挣钱,倒是让他们陆家名声不错,对他们本家应该帮助颇多。/k·s′j?x-s!w·.^c!o/m?”
“想到什么了?”孟淮之望向若有所思的秦无念。
后者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孟淮之也不多问他。
“二叔,你说那儿客人不多,你见过其他客人没有?”
“没有,我去的时候被安排了一个院子,那院子只招待我一个,我能感觉这宅子不小,可若是一个小院招待一个客人,再大的宅子也招待不了多少人。”
孟淮之若有所思,让孟二老爷想起关于那宅子的事随时给消息,便安排人将二叔送回去。
孟二老爷上马车之前,颇为依依不舍,“淮之……那些酒……”
“一个院子的人都死了,一百多条人命。”孟淮之话音刚落,孟二老爷手脚并用爬上马车,催促车夫快走,活像是后头有狗撵他。
马车走远,秦无念低喃一句,“你二叔倒是个妙人。”
生意人最重要的一项本事便是交友,孟二老爷显然在这方面有天份,却从没想过立起来抢家产。
真有意思,旁人家里没多少钱财,人还没怎么有本事,天天斗生斗死。这孟府家大业大,一个两个还都不是蠢的,倒是甘于平庸。
孟淮之并不想过多谈乱自家事,眼下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禁旧事重提,“那座宅子,你不清楚底细?”
秦无念睨他一眼,转身往宅子走,天快亮了,反正那些东西要多留一天,他得带余三思回去休息,姑娘家家花一样的年纪熬夜可不是个好习惯。
宅子里,孟屿白正在跟余三思请教阵法上的问题。
孟屿白想试试古籍上镇鬼锁魂的大阵究竟好不好使,余三思没见过这个阵法,她也说不准。
“若是阵法能成,起码这些怨气能暂时锁在这处宅子里,也不用急着打到魂飞魄散,若是抓到人怨气消了,也算是功德一件。”孟屿白对照古籍在纸上写写画画做记号,时不时还要掐着手指算。
“能成倒是好事一桩。”余三思看看满院子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