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孟祈言有事没事就在衙门混之后,饭堂的饭菜水准首线上升,不是孟府送饭菜过来,就是千味楼送席面,即便都没送饭菜过来,孟祈言也绝对不会是个没苦硬吃的主,自掏腰包不仅给自己加菜,还给整个衙门都加菜。`鸿*特¢小.说-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
众衙差辛苦归辛苦,但都明显圆润不少。
饭堂里干活的人多数都跟衙差沾亲带故,手脚利落干活勤快嘴还紧,即便这会儿还忙着给大家伙儿热饭菜也不嫌烦。
热饭热菜端上桌,余三思也挺好奇此事,孟淮之能撑起孟家除了祖荫外,跟他自身的经商天赋离不开。当然,她明白做买卖从来不是能一帆风顺的事儿,听孟祈言话里的意思,明显是孟淮之栽了个大跟头。
难以想象孟淮之这样处事周全八面玲珑的人会栽在关景山身上。
“孟家世代经商,即便商贾身份不高,可钱能通鬼神是众所周知的道理。”孟祈言说起孟淮之和关景山之间的事儿。
孟家的生意遍布全国,连周边几个国都有生意涉猎,可终究是楚国人,生意重心自然摆在本国的疆土上。
而京城更是各个商贾挤破脑袋都想要争个长短的兵家之地,不过天子脚下,一个飞镖射出去就能伤着一串皇亲贵胄的地方,各个层面的关系打点是半点儿不能出差错。_k!a!n`s,h_u+a?p.p?.¨n`e?t?
尤其是孟家这样数一数二的商贾巨富,谁不想在孟家分一杯羹?
孟家在京城是有生意的,且还不少。但那些个生意只能算是个门面,挣来的银子多数也都进不了自己口袋,一首以来孟家只当京城的生意营收用来打点京城的关系费用,挣多少就砸出去多少,算是相当舍得本钱。
一首以来也都相安无事,也可能是孟大老爷商业奇才的名头太过响亮,京城里想打着跟孟家合作实则想空手套白狼占便宜的人锐减。
可当孟淮之在生意场上崭露头角,京城里动心思的人多了起来。
孟淮之年岁不大,却有自己的想法,并不是个会任人拿捏的人。
之后,京城里的生意频频受创,什么酒楼饭菜吃坏人,作坊员工闹罢工,什么阴招损招同时涌过来。
关景山当时在京城风生水起,站出来替那些人讨公道,一纸诉状将孟淮之乃至整个孟家告上公堂。
孟淮之当年才十六岁,将这么大的事儿瞒得滴水不漏不让孟家人知晓,打着去外头巡视生意的名头,孤身上京与风头正盛号称铁嘴银牙的关景山对薄公堂。?零·点*看.书! ?无′错`内_容!
身处京城这样的旋涡之中,孟淮之没为自己辩解,更没有推责,只要是说在孟家酒楼内吃坏的人,他便奉上赔偿。在事情没有扩大到闹出人命时,他用真金白银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看到孟家的财力。
一点儿没藏着掖着!
之后,他做出一个惊人举动,将京城中所有跟孟家有关的生意全关了。
酒楼、药铺、衣衫服饰、古玩字画……只要跟孟家有关的生意,无一幸免。谁觉得亏银子了可以来查账,看看账面上孟家究竟挣没挣银子,想要赔偿随时来找他拿银子。
这里头猫腻多,谁敢真找上门跟他要银子呢?
既然有人为了想分一杯羹出各种招,他索性把饭碗都砸了,让各路鬼神自己去斗法,他甚至不想去管关景山究竟是谁找出来的马前卒。
且他放出话来,若是还有人不满,关景山再继续纠缠,他可以叫停孟家一切生意,无论是不是在京城的生意,只要他愿意,他能一夜之间让很多人都没了饭碗。
而那些只拿好处却在此事中做壁上观的人,往后连这点好处都拿不到。
刀不切到自己的肉,永远不知道疼。
孟家几代人花银子养着的人不能白养,平日无事光拿银子不办事儿无所谓,但孟家有事这些人若不站出来,都别想好。
孟淮之抱着破釜沉舟的心,将京城的生意说关就关,那些闹着罢工的伙计再不用闹了,无论他们如何哭求,他只有一句话,关状师说得对,孟某做生意不地道,往后孟某的生意再不敢踏足京城,且一切要跟孟家合作的京城人士,拿货价高三成。
他虽是一介商贾,却让人看到商贾也有脾气,他孟淮之不受威胁。
很多人说他年少意气,不过是说着吓唬人的,谁晓得他说到做到,以一己之力掀翻整个京城的生意,之后翩然回了长乐镇。
而关景山也在那儿之后不久便离开京城,说是难逢对手,其实是没脸面在京城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