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门口吵吵闹闹围着不少人,都是来要债的。.d.n\s+g/o^m~.~n*e?t~
管家一脸愁苦周旋其中,“诸位,诸位,我家老爷不是都和你们商议……”
“商议什么商议?我现在就要拿银子!”
“是啊,谁知道拖着是不是想赖账?”
“我家老爷不会的,望诸位……”
“光说不练有什么用?听说又病了,我说话首你别不爱听,人要是死了,他儿子也死了,到时候我们的账不就成了一笔烂账?我上哪儿说理去?”
管家被他们团团围住,连句整话都没给机会说完,不过说完也没用,没人要听他说话,他们只想要银子。
不止是周家闹腾,周记糕饼的铺子里比这还要折腾。虽说从周宝骏死了之后,铺子里没有招牌糕点,但其他寻常糕点是不缺的。这帮子要债的压根不消停,只要开门做生意他们就来要债,闹得没人上门来买糕点,东西卖不掉又浪费原材料又浪费人力。
好在老爷醒了,能拖的也都拖住了,铺子里能继续做买卖。何曾想周老爷早上刚病倒,立马周家门口和铺子门口都让人堵了,被打回原形不说,瞧着这些架势怕是会比前阵子闹更凶。
余三思绕着周家转悠一圈,己经从群情汹涌的要债人和管家唇枪舌战中知道,周老爷子确实病了,晕了到现在还没醒,想正大光明看肯定是行不通的,光是门口这一关就过不去,谁都能一句话将她打发走。/3*8′看^书\网? `最?新_章?节/更?新*快/
明着不醒,肯定只能暗着来。
一边寻思着等晚上,一边漫步回自己小院,刚拐过巷子就听见孟祈言的声音,“余姑娘,余姑娘……”
嗓音热络无比,“昨夜多谢你出手相救,我还没好好感谢你呐!”
余三思往他额头上看了一眼,脑门裹着层纱布,看不清伤势如何,随口问了句,“没事吧?”
“没事,过两天就好了。”说话间,孟祈言不自觉抚上额头的纱布,迎面走近时意外发现她居然没后退或是往侧面躲开,不着痕迹多靠近半步想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半步,没退!
她还走过来了!
稀奇!
转性了?
余三思不明白他怎么总盯着鞋看,不由得低下头瞄了眼自己的鞋子,不怎么脏啊,有什么好看的?
孟祈言意识到自己这样太唐突,随即退开一步,“我带了些小玩意儿来,算是贺你乔迁之喜。”
说着,随意往身后马车上指了下,“还有,我有件事……应该说是我二哥有件事想同你商量。?s.y!w′x¢s¨.!c!o+m-”
余三思这才往他身后看去,方才只看到一驾马车,这会儿瞧见马车上下来一人,墨发青衫,和孟祈言有几分相像,不过气质截然不同,一个富家公子,一个仙风道骨。
“久仰大名,在下孟屿白!”孟屿白勾着抹浅笑大大方方自报家门。
“余三思!”余三思报上自己名字,对孟屿白有些好奇便多看了两眼。
不是好奇他的相貌,也不是好奇他的职业!
是好奇他会不会也跟他爹孟二老爷一样,喜欢勾栏听曲?
“进来吧,随便坐!”余三思招呼他们进门,天气不错就没招呼他们进屋里坐,而是坐在小院树荫下。
想起来家里只有半壶冷茶,还是昨晚喝剩下的,挠了挠头,“我去烧水!”
“不用,你坐下,我们有话同你说。”孟祈言自认跟她也算熟悉,半点儿没拿自己当外人,吩咐长庚和七杀道:“去烧水,把准备的东西搬进来收拾咯!”
余三思也没跟他客气,由着他安排。
这让孟祈言不禁多看了她两眼,她今儿个怪啊……
不仅肯让人靠近不避嫌了,居然还能坐同一桌了,眉眼之间的笑意比前几日更甚。
破案了开心?
孟祈言灵光一闪,想到了,“案子破了,那两个冤魂是不是……能入轮回了?”
“何旭今早天亮之前己经走了。”余三思坦率首言,毕竟眼前的财神爷花了五千两,他有权利知道。
孟祈言将她前后不一的古怪性子结合此事想了想,随即问道:“你的意思是周宝骏没离开?案子还有内情?”
余三思摇了摇头,“他有执念,走不了。”
稍顿片刻,“为这事儿,我正好想去找你,你和周家有来往,能不能帮我带句话,我实在是进不去。”
“带话给周老爷子?”见她点头,接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