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似乎在提醒余三思漏掉了什么。
是什么呢?
冯艳的日子很简单,跟谁都交集不多,或许是脸上有个胎记的缘故,她都会包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出门,也不同人多说话。
要不是她跟人要银子时说过话,真会以为她是个哑巴!
她的叔叔婶婶住在村里,日子过得尚算不错,甚至还能送儿子去书院念书。
去他们家中问话时,冯艳的叔叔好歹关心了一句,只不过被媳妇一瞪便没了声响,窝窝囊囊一个屁不敢放。
看起来是婶婶看冯艳不痛快将人赶出来的。
理首气壮霸占田地把冯艳扫地出门,听说衙差是来问冯艳情况的,指天发誓说早断亲了,半分对冯艳的担忧都没有,只在意会不会牵连他们。
提到他们家,胡途一脸晦气,“余姑娘,冯艳绝不会是凶手!”
余三思不明所以看着他。
“既然都敢杀人了,头一个杀的一定是她那个婶婶!”胡途分析道:“她那个刻薄婶婶活得好好的,没理由虐待她的婶婶不杀,跑去杀什么醉汉,是不是?”
胡途在村子里打听了一圈,冯艳爹娘没了之后,一开始冯艳婶婶没立即赶她走,估计也是怕村里闲话太多。
虽然有瓦遮头,但冯艳过得苦,家里大大小小的活全压在这么个小丫头身上,干活有她份,吃饭却没她份,饥一顿饱一顿,比村里傻子过得都要落魄。
村里好些人家同情她,可这始终是人家事,最多说几句她叔叔婶婶的闲话,时不时接济她一点吃食,再多也做不了什么。
其他事村里也不清楚,只知道好些天没瞧见冯艳,一打听才晓得人己经走了。
她婶婶说冯艳跟人跑了,但村里人心里门清,哪是跟人跑了,就是被这个婶婶赶走了。
之后,冯艳就再没回过村子!
想起来,胡途似乎说得对,冯艳若是真要杀人,没理由放过叔叔婶婶。
“她跟男人跑了这个说法,查过虚实没有?”余三思不想放过任何细微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