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舞蹈室,下午钢琴房,晚上男人要么拉着她画画,要么拉着她对弈。?x/i?n.k?s·w+.?c?o·m\
日子不知道这样过去了多少天,当初一无所长的女孩,如今也算得上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夏去冬来,海边的风也变得寒冷刺骨。
只不过钱笙笙还是照旧每天晚上跟着韩叙白一起绕着沙滩散步消食。
“韩医生,你说过几天会不会下雪啊?”
女孩有一搭没一搭询问。
韩叙白握着她微凉的手放入自己口袋,低笑问:“小乖想堆雪人吗?”
钱笙笙重重点头:“想。”
“那肯定会下雪的。”男人笃定出声。
“你怎么知道?”钱笙笙踢了踢沙滩上的石子,又道:“如果没下雪你就罚款一百万。”
韩叙白勾着唇:“好。”
准备回去时,钱笙笙不经意瞥见了不远处倒着的黑色身影。
她下意识走近,浑身湿透的男人脸色苍白,身上伤痕累累,血迹遍布全身。
听到脚步声,上官衍艰难睁开眼,努力露出笑:“笙儿……”
话音落,男人便闭上眼昏了过去,虚弱得好似下一秒就会离世。
钱笙笙内心一颤,回过神后看向身后的高大身躯,张了张唇:“韩医生,你……你救救他……”
女孩红了眼眶,也不知是心疼还是害怕,声音都在颤抖。
韩叙白安抚轻拍着她单薄的肩膀,温声道:“小乖放心,我会救他的。”
说完,向来洁癖的男人也不顾自己身上是否会被弄脏,抱着上官衍快步朝别墅走去。!g+u+g+e\y/u_e!d?u·.?c.o?m·
钱笙笙跟在身后,慌张攥紧了衣角。
上官衍身上的伤痕很多,像是日积月累,密密麻麻的新伤旧伤触目惊心。
韩叙白熟练替他褪去衣物,拿来医药箱,钱笙笙在一旁紧抿着唇帮忙拿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忙碌的两人才替上官衍包扎完。
除了脸,几乎没有一处皮肤是完整的。
“怎么会这样……”钱笙笙瘫软坐在床边,想触碰的手最终却又收了回来。
本以为上官衍离开自己是去过更好的生活,没想到半年不见,竟是这般场景。
她怎么没想到,上官衍不告而别,很有可能是被别人威胁着带走了,毕竟他欠那么多债。
而将钱笙笙神色尽收眼底的韩叙白黯淡下了双眸,沾了鲜血的手无力紧握。
明明……明明是他最先认识的小乖,明明是他最先喜欢的小乖。
良久,韩叙白才收回心绪,他清洗干净污浊的双手,转而抚上女孩布了泪痕的双颊。
“小乖,他己经没事了,我会治好他的。”男人温润的嗓音低低响起。
钱笙笙吸了吸鼻子:“谢谢你,韩医生。”
韩叙白垂下眼帘,低声道:“小乖,很晚了,我们回屋睡觉吧。”
闻言,钱笙笙摇头,透着倔强:“我想在这守着他。”
韩叙白紧抿着唇,只觉得喉间一阵酸涩:“好,那我陪着小乖。\w?e\i?q~u\b,o^o-k!.?c,o·m_”
半夜,上官衍发了高烧,韩叙白主动替这个不速之客擦了一遍又一遍身子,额上的毛巾过不久又去洗了重新换上。
如此反反复复,到了清晨,上官衍可算是退烧了。
“小乖,我去做早餐。”韩叙白揉了揉女孩的发顶,一宿未眠让他嗓音变得沙哑。
男人离开后,床上的人渐渐苏醒。
“笙儿……”嘶哑的声音虚弱响起。
钱笙笙红着眼,瘪嘴问:“你怎么会来这?”
“咳咳……“上官衍轻咳两声,煞白的脸挂着笑。
见状,钱笙笙又瞪了他一眼:“这么久没见,你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了?”
闻言,上官衍伸出大掌,想握住女孩纤细的手。
钱笙笙可还没忘记他的不告而别,当即就退后躲开了。
见女孩明显还在生气,上官衍举在半空中的手缓缓垂落。
“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笙儿了。”他忽地哑声开口。
紧接着,上官衍又苦涩笑了笑:“当初是我的不对,笙儿打我骂我都行,别不理我,好吗?”
他哑声乞求,语气卑微又落寞。
钱笙笙紧抿着唇,又追问:“那你当初为什么离开?现在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岛上?”
语音落,上官衍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