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轰!”
仿佛一颗炸弹在六伯脑子里炸开。他肥胖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脸上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和难以置信的惊恐。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那些被他刻意遗忘、深埋的腌臜事,被秦川如此精准、如此冷酷地当众扒开,血淋淋地摊在所有人面前。
脖子上那条扎眼的金链子,此刻勒得他几乎窒息,成了最刺眼的耻辱标记。
整个大厅陷入一种死寂的真空。耀白的灯芒似乎都凝固了,冰冷地照耀着每一张写满震惊、鄙夷和恐惧的脸。
没人敢出声,没人敢动,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
秦川的目光缓缓扫过噤若寒蝉的众人,最后落在主位父亲的脸上,声音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平淡:
“既然要新修宗祠,那至少不能比邻村的差,原预算翻倍。”他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晚上加个菜,“多出来的部分,我一个人出九成。”
九成!
轻飘飘两个字,砸得所有人心脏狂跳。
那是普通村民无法想象的庞大数字!
秦川微微停顿,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在座每一个人的脸,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威压:“剩下的一成,”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烙印在每个人心头,“留给各位叔伯兄弟,表个心意即可。”他刻意加重了“表个心意”四个字,无形的压力让几个原本眼神闪烁的人瞬间低下了头。
最后,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探照灯,重新锁定在面如死灰、摇摇欲坠的六伯身上。
“至于你……”秦川的声音陡然降至冰点,每一个字都带着森然的寒意,如同宣判,“新祠堂的牌位,”他微微眯起眼,那眼神冷酷得令人灵魂冻结,“我看,也不必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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