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耐活的蓟草都焦黑干枯。
“锈蚀教那群人说,只有打仗才能让地恢复力气,还说拿血浇就能长出新东西...” 他脖子青筋暴起,带着哭腔,声音都哆嗦了。
老锅佝偻着背,缠着血绷带的地方骨头咔咔响。
他哆嗦着把刚修好还烫手的罗盘推到少年跟前,哑着嗓子说:“娃啊,土地最金贵的就是能养着万物。” 话刚说完,罗盘表面就冒出粉樱花,花瓣飘啊飘,最后变成松韵居的土钟。风一吹,土钟嗡嗡响,把地上的血锈都震开了,露出底下星星点点的嫩苔藓。
铁铮的灭世刀突然发出龙吟,刀背上新冒出来的土纹闪着琥珀光。
他手腕一转,刀光划破天,在空中画出古老符号:“灭世刀第八十五式 —— 斩断土渊,重归土谣!”
刀光和土钟的震动搅在一起,周围十里地都跟着起伏,就像大地睡醒伸懒腰。远处焦土里,成千上万的光点聚成小芽的笑脸,嫩芽顶开灰扑扑的土,在风里晃悠。
天全黑了,松韵居屋檐下的铜铃叮当作响。
老斩咬着布条缠手臂伤口,血珠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嘴里还嘟囔:“下次这破罗盘再闹幺蛾子,我非得给它套个铁环!”
话没说完,罗盘就轻轻响起来,吓得他抄起墙角斧头。
老锅倒好,哼着跑调的小曲,往土钟的符文槽里倒樱花酿,酒香混着钟声飘得到处都是。小芽踮着脚修土灯,手指划过的地方,樱花符文就亮堂堂的,把祭坛里重新发光的传送阵都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