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嗓子大吼一声,抄起斩龙刀就朝着离他最近的傀儡砍过去。
刀上裹着的红芒看着挺吓人,结果刚碰到那团黏糊糊的云流,就跟陷进烂泥塘似的动弹不得。刀身上刻的龙纹突然发出一阵怪叫,暗金色的血珠子顺着纹路渗出来,在刀面上汇成小溪流,滴到地上 “刺啦” 直冒青烟。
老锅一看这情况,额头上青筋都鼓起来了,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一把将修云铲插进地里,铲头 “唰” 地变成了个刻满星星轨道的大罗盘,上面的二十四云路图活蹦乱跳的,还时不时闪着小星光。
从怀里掏那包星尘灵云的时候,他手指头都在哆嗦 —— 这可是他砸锅卖铁攒钱买的宝贝,一粒粉子里都藏着老古董云灵的精气神。
粉末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慢悠悠飘到半空,拼成了一张闪着奇怪符文的老云图。
老锅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扯着嗓子喊:“老子当年用这罗盘调过八个空域的云势!接招吧你 —— 灵云归融引!” 那张亮闪闪的星尘云图带着打雷似的气势,朝着傀儡群就撞过去了,路过的空气都嗡嗡直响。
谁能想到变故来得这么快!傀儡背后的引擎突然发出一阵鬼哭狼嚎般的尖啸,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引擎周围一下子卷出个大旋涡,把那些金贵的星尘灵云全吸进去了。
好好的云粉在里头疯狂打转,转眼就变成了黑黢黢的,还化成无数锋利的云刃,“嗖” 地朝着四面八方飞射出去。老斩就感觉脖子一凉,头上的头巾不知道啥时候变成了刀片,在脖子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他气得牙咬得咯吱响,挥舞着长刀把缠在身上的云丝全砍断,扯着嗓子骂:“老锅!你这破阵还不如我吹口气有用!” 每砍一刀都能擦出火花,可就是冲不破傀儡和云流的包围圈。
腐蚀性超强的云液滴在小芽袖子上,“滋滋” 响个不停,就像成千上万条小虫子在啃布。眨眼的功夫,袖子就被啃得精光,露出她瘦巴巴、白兮兮的手腕。
手腕上的樱花纹身随着疼痛一闪一闪的,看着随时都要灭了。云液变成的锁链又冰又黏,像活蛇似的缠上来,拖着她就往引擎核心拽。那地方黑咕隆咚的,跟能把人吞了的无底洞似的。
千钧一发的时候,小芽突然想起了一段老早之前的事儿。当时云灵长老断了根手指,跪在到处都是裂缝的地上。那些裂缝看着瘆人,跟大地裂开的伤口似的。
长老怀里有个快不行的族人,身体都开始变得透明,眼看就要没了。长老哆哆嗦嗦地摆弄着罗盘,手上的老茧蹭着盘面,把碎云一点点变成暖烘烘的金光,看着还有点希望。
那个族人临死前,还强撑着摸了摸长老的脸,笑着说了句:“长老的云... 暖和...” 声音特小,可字字句句都是舍不得活不成,又感激长老的意思。
“我懂了!” 小芽疼得眼前直冒金星,都快晕过去了。可嘴里的血腥味一下把她呛醒了。血刚滴到锁链上,怪事就来了!手腕上的樱花纹跟活过来似的,突然飘出一大片花瓣虚影,粉粉的还带着香味。
那些看着特结实的机械云液,碰到血和花瓣,立马就跟蜡遇见火似的,滋啦滋啦开始化,白烟直往上冒。小芽眼疾手快,借着劲儿 “噌” 地跳起来。樱花纹 “嗖” 地一下钻进老锅的灵云罗盘里,罗盘上的云路图跟着冒出樱花纹路,好看得吓人。“樱花纹?灵云共鸣!” 小芽扯着嗓子一喊,罗盘 “轰” 地炸开粉金色的光,跟涨潮似的往傀儡群冲过去,震得空气嗡嗡直响。
“吱 ——” 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听得人牙根直发麻,跟拿指甲刮玻璃似的,在空地里炸开。无数会发光的樱花云粒 “嗖” 地窜上天,跟被惊动的星星群似的,一下子把昏暗的地儿照得透亮。
时空裂缝那边,隐隐约约飘来唱歌声,调子又轻又柔,听着就像春天围着火堆烤火时的暖乎劲儿,愣是把战场上的杀气给冲散了。
再看云炮仪表盘,上面的刻度跟河水倒流似的疯狂往回转。失控的云流在半空乱窜,慢慢变成了一条挂满铃兰的走廊,看着就特别治愈。铃兰跟着风晃悠,叮叮咚咚响个不停。走廊下面光影乱闪,还冒出几个小孩打打闹闹的影子,笑声脆生生的,在空地里飘来飘去。
那边疤面男的机械铠甲被打得直叫唤,听着就像大怪兽快死那会儿的吼声。铠甲缝里直冒黑烟,跟泼了墨似的,把他那张凶巴巴的脸都遮严实了。
他扯着破锣嗓子大喊:“扯什么犊子!云粒不就该聚一块儿变成大杀器吗?” 声音里全是不敢信和不甘心,在空地里嗡嗡响了好久。
老斩瞅准这机会,手起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