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灌进铲头,那钢铁在高温里直打弯,眨眼就变成支老古董似的灵藤号角。
号角上二十四道藤路图转得跟流星似的,符文若隐若现。
他掏出珍藏的星尘藤粉,往空中一扬,金粉唰地散开,在空中拼出个老藤图案。
“当年我拿这号角平过八片林子的藤势!看好了 —— 灵藤归宁引!”
可这招压根没起作用。星尘藤粉刚碰到傀儡,就跟掉进黑洞似的,全被引擎吞了。
那些带光的粉末一沾引擎,当场发疯,变成缠人的魔藤。
老斩的特制腰带瞬间被卷成麻花,虎口震得裂开,血直往外冒,差点抓不住祖传的刀柄,扯开嗓子就骂:“老锅!你这破阵法还不如我撒泡尿好使!”
暗红色的藤液锁链裹着倒刺,像活过来的机械毒蛇般死死咬住小芽的脚踝,拖拽着她笔直冲向引擎核心。
金属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中,她看见核心处幽蓝的能量旋涡正张开獠牙,那是能将灵藤之力彻底腐蚀成杀戮武器的死亡陷阱。
千钧一发之际,手腕上的樱花纹突然剧烈灼烧,烫得她眼前发黑。
破碎的记忆如同被引爆的炸弹,裹挟着腥甜的血腥味在脑海炸开 —— 画面里,断指的藤灵长老浑身浴血,瘫坐在满地焦黑的废墟中。
他怀里的族人腹部插着半截能量刃,伤口处翻涌着诡异的紫雾,生命气息正如风中残烛般飘摇。
长老颤抖着举起青铜号角,枯槁的手掌贴上缠绕在号角表面的藤蔓。
浑浊的灵力顺着布满裂纹的号角注入,原本尖锐如钢针的藤蔓突然泛起温柔的暖光。
那些带着绒毛的嫩芽轻轻探入伤者伤口,将侵蚀的紫雾一点点蒸腾成金色光点。
濒死的族人忽然绽开笑容,气若游丝的声音里满是眷恋:\"长老的藤蔓... 比春日的晨露还暖和...\"
\"原来号角是用来传暖意的!\" 小芽的瞳孔猛地收缩,锋利的犬齿狠狠咬进舌尖。
带着灵力的血珠顺着嘴角滑落,在接触锁链的瞬间腾起白色烟雾。
樱花纹轰然炸开耀眼金光,符文脉络里流淌的光芒如同沸腾的岩浆,将冰冷的机械藤液烫出细密的裂痕。
随着 \"咔咔\" 的碎裂声,锁链开始逆向分解。
小芽趁机翻身跃起,发梢被能量乱流吹得猎猎作响。
她将沾满鲜血的手掌按在胸口,那里藏着老锅临终前塞给她的灵藤号角。
樱花纹的光芒如潮水般涌入号角,青铜表面浮现出缠绕的藤蔓纹路,在她撕心裂肺的呐喊中冲天而起:\"樱花纹?灵藤共鸣!\"
整片森林突然震颤起来,沉睡千年的灵藤根系苏醒。
发光的樱花藤蔓破土而出,在空中交织成璀璨的光网。
时空裂缝深处飘来空灵歌谣,古老的旋律裹挟着泥土芬芳与草木清香,仿佛整片老林子都在低吟生命的颂歌。
藤炮的能量刻度疯狂倒转,那些狰狞的魔藤表皮剥落,露出内里流淌着金色汁液的治愈通道。
疤面女的机械铠甲冒出滚滚黑烟,她难以置信地扯着喉咙嘶吼:\"扯什么犊子!藤蔓不就该缠人吗!\" 老斩的手臂青筋暴起,如同盘着条随时会暴起的苍龙。他挥舞着斩龙刀劈向光网,刀刃却在接触藤蔓的瞬间被缠绕的嫩芽包裹,发出不甘的铮鸣。*
刀风嘶鸣着劈开引擎外壳,铁锈混着火星噼里啪啦炸成一片,像下了场赤金色的流星雨。
等烟尘一散,藏在破铜烂铁堆里的藤蔓精魂现了形 —— 好家伙,就是个花里胡哨的藤团,每根藤条都缠着小孩嬉笑的虚影,活脱脱把时光揉成了会动的绸缎。
小芽指尖唰地亮起樱花符文,治愈的力量顺着纹路蔓延开,整片灵藤森林的藤蔓瞬间变得亮闪闪的,还开始哼起了古老的调子。
只听 “当啷” 一声,疤面女身上的铠甲哗啦啦全掉了,露出张满脸泪痕的年轻脸蛋。
她瘫坐在铠甲碎片堆里,抽抽搭搭地说:“我…… 我就是想让他再暖和暖和……” 说着,掌心浮出一段画面:暴雨天里,村子烧得通红,锈蚀教教主披着破黑袍,满是铁锈的手摸了摸她脑袋,说什么 “只有打仗才能保住藤蔓”。少女指甲都掐进肉里了,伤口周围的藤纹红得瘆人。
老锅跟照顾宝贝似的,一点点擦掉号角上的锈。
等号角焕然一新,他轻轻塞进少女手里:“傻姑娘,藤蔓最宝贵的时候,是给人疗伤那会儿。”
他摸着号角上新冒出来的樱花纹,突然金光一闪,青铜号角慢慢变成了藤木材质,最后竟成了松韵居的藤钟。每天傍晚,钟声一响,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