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断枝处顿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嫩绿新芽如闪电般窜出:"花开破锈!" 凋零的藤花在傀儡群中重生,飘落的花瓣化作锋利藤刺,深深扎进齿轮缝隙。机械傀儡们发出刺耳的哀嚎,火星四溅的齿轮间,隐约露出它们核心处被困的幼妖残魂。
老斩的刀刃终于挣脱铁锈束缚,刀身上的龙纹与新生藤蔓缠绕交融。
他挥刀劈出的瞬间,刀风裹挟着藤蔓清香:"老锅,你的藤鞭比绣花针还软!看老子用刀刃给齿轮开瓢!" 刀光与藤影交织,地面上的铁锈被震成齑粉,暴露出底下被掩埋的幼妖梦境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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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战正酣时,藤蔓架子后方传来压抑的啜泣。
那声音微弱却清晰,像是被困在层层铁锈下的求救信号。
小芽心头一紧,发现傀儡们攻击的节奏明显加快 —— 在某个角落,一定藏着比这些机械怪物更可怕的秘密。
半妖梦织者抱着个浑身铁锈的幼妖蜷缩在角落,袖子滑下来,露出半截机械胳膊,关节上缠着跟那些傀儡一模一样的藤纹齿轮:"别打了!是我偷偷用了禁术,给阿芽织了个梦…… 只要你们放过她……"
小芽的樱花纹突然停滞 —— 幼妖的额头上密密麻麻全是刻痕,那是用藤纹在皮肤上刻的化形记忆。
织梦梭的尖头轻轻碰了碰幼妖额头,藤汁自动渗进刻痕里,在地面投出幼妖化形的画面:"阿芽还没来得及化形就…… 师父用我们的藤纹,给她编了个能跑能跳的梦……"
老斩手里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什么狗屁锈蚀教!原来是逼着梦织者给齿轮当零件!" 他一脚踢开扑过来的傀儡,刀鞘上九道刻痕唰地亮起来,"老锅!快拿你的葡萄酒熏晕他们!我给梦织者断后!"
老锅抄起酒桶,"噗" 地喷出一股浓郁的葡萄酒香,还带着葡萄皮的涩劲儿:"小兔崽子们闻闻!这可是松韵居祖传的醉梦酒,比你们身上那股铁锈味好闻一百倍!" 酒香在齿轮中间凝成一层酒膜,把傀儡们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锈蚀教首领从齿轮堆里站起来,全身覆盖着织梦梭拼成的铠甲,胸口嵌着完整的 "编织春秋" 纹:"给灵器编化形梦就是背叛!灵器生来就该当梭子、当剑,在战场上断藤裂甲!"
梦织者突然站起来,一扯袖子,露出刻满藤纹的小臂。
"阿芽生下来就被困在机械齿轮里…… 我只想让她在梦里看看妖界的花花草草,摸摸千藤崖的晨露……" 他手直哆嗦,掏出半幅没织完的梦境残片,上面只织了半朵未开放的藤花,"这是阿芽梦见的第一朵花,可锈蚀教说,织梦就是软弱……"
小芽的樱花纹贴上首领胸口的藤纹,金光闪过,齿轮铠甲下露出个抱着枯萎织梦梭的年轻妖修。
"我师父说,化形梦会让灵器忘记战斗……"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梭子,梭柄刻着 "勿念" 二字,"可这把梭子,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念想…… 她临终前说,想在藤花海里睡一觉……"
老斩用刀背敲了敲年轻妖修的齿轮头盔:"净胡说!老子的刀还能给织梦梭修尖头呢,谁说灵器只能用来打架?" 他指了指小芽正在修复的织梦梭,梭尖正往幼妖额头上刻新的樱花纹,"瞧见没?灵器退休了,还能给孩子们织出会开花的梦。"
战斗结束时,千藤崖的藤蔓重新爬满织梦洞,新生的藤花发出柔和的荧光。
梦织者摸着织梦梭上新刻的樱花纹,眼泪滴在梭身上:"阿芽,以后你能在梦里跑遍千藤崖了……" 幼妖额头上的锈迹渐渐剥落,露出底下淡绿色的藤纹,她突然伸手抓住小芽的手指,发出幼嫩的笑声。
老锅蹲在传送门前,用铲柄给千藤崖藤补缺口:"老斩你瞧瞧,你砍的缺口正好刻朵樱花。" 他指着藤蔓上新出现的纹路,"以后这就是松韵居的跨世界藤门了,想去千藤崖采灵藤,吱一声!"
小芽抱着修复的织梦梭转圈圈,梭尖画出的藤蔓自动长成拱门,门后是妖界的梦境花海:每朵藤花都托着幼妖们的梦境,有的梦见自己在藤架下荡秋千,有的梦见老锅在酿葡萄酒。铁铮的旧剑轻轻点了点梭尖,剑身映出初代灵器使的残页:"灭世刀第四刀,劈开的是梦境与现实的枷锁……"
返程时,老斩的刀鞘上多了道藤纹刻痕,老锅的酒桶里装着千藤崖的灵藤种子。
井底的传送阵波动中,千藤崖的 "编织春秋" 纹旁边,悄悄长出了小芽画的樱花标记。
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