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说退休的骑乘灵器就是没用的废物……” 鹿角缝里卡着半块银闪闪的鞍桥装饰。
老锅那胖乎乎的手猛地哆嗦起来 —— 这不是他十年前亲手养大的鹿王 “踏雪” 嘛!“净他妈胡说!当年老子退下来,是怕你跟着我在厨房闻油烟味儿!” 他一把扯下鞍子碎片,鹿皮上的旧伤疤露出来,“瞧瞧这蹄子上的疤,还是老子用灵界最好的金创药给你治好的!”
踏雪身上的铁护具哗啦一声掉地上,前蹄血肉模糊的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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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芽衣服上的樱花纹一挨上,伤口眨眼就长好了。“他们把鹿群都抓走了,拿鞍子上的花纹当齿轮使……” 踏雪转头盯着傀儡首领,“还说只有不停地打仗,鞍子才能一直亮堂堂的……”
傀儡首领身上的铠甲咔嚓裂开,里头钻出个穿旧骑兵甲的少年。
少年一把扯下头盔,额角的鹿耳朵缺了半只:“亮堂堂?我爹是兽耳镇最后一个骑兵。他临死前攥着鞍子说,鞍子跟着他退休,就跟死了似的没光彩……”
少年摸出半块破鞍子,上面拿鹿血写着 “别让踏雪看见我哭”。“咽气那会儿,他还抓着鞍子念叨,说对不起,没让鞍子在战场上光荣战死……”
小芽把带着樱花纹的小手往少年手里的鞍鞯残片上一贴,“唰” 地闪过道金光。
嘿,鞍鞯上立马显出老锅在厨房喂踏雪吃苜蓿饼的画面!老锅一边喂还一边念叨:“退休可不是歇菜,换个活法照样能发光!” 她还朝着松韵居努努嘴,“你瞅,踏雪那鞍鞯现在改造成摇篮了,哄机械鸽睡觉可管用了!”
打完架,兽耳镇的灵鹿全围在松韵居这儿,拿鹿角轻轻蹭老锅的围裙,可黏乎了。
踏雪新换的鞍鞯上,刻着小芽画的苜蓿图案,鞍桥的银饰改成了机械鸽的小窝。
踏雪可得意了,拿蹄子碰碰老锅手里的马勺:“老爹!现在我驮着机械鸽送信,比以前打仗冲锋还神气!再说了,您炒的苜蓿饼,那香味儿可比魔修的粮草强太多了!”
少年 “扑通” 一声跪在老锅跟前,捧着修好的驯兽铃说:“我现在才明白,当骑兵最厉害的,不是把灵器往死里用,是让它们按自己喜欢的样子活着……” 他朝正在给机械战马拆齿轮的铁铮努努嘴,“就像您把战刀改成切饼刀似的。”
老斩 “唰” 地把刀刃往少年鹿耳朵边一戳:“少搁这儿灌迷魂汤!老子这刀砍齿轮照样好使 ——” 话还没说完,小芽手一扬,樱花纹 “嗖” 地缠住刀刃,直接给改成灵鹿梳毛的梳子了。
天擦黑时,松韵居飘出阵阵苜蓿饼的香味。
老锅拿着马勺,给每只灵鹿的鞍鞯涂防护油,还大声宣布:“以后每月十五,我请大伙儿吃苜蓿大餐!” 说着突然指着老斩,“谁要是再敢把鞍鞯改成齿轮,就罚他给鹿群当马夫!”
小芽一骨碌爬上踏雪的背,拿着草木笔在新做的鞍鞯上画樱花。
旁边机械鸽蹲在鞍桥上,“咕咕” 叫个不停。说起来也神奇,她手腕上的樱花胎记,居然和鞍鞯上刻的 “追风踏雪” 纹产生了共鸣,半空中突然浮现出妖界地图,每个灵鹿苑的位置都标着 “松韵居分店”,跟导航似的。
铁铮的旧剑毫无预兆地开始震动,剑鞘上慢慢显出初代灵器使留下的残页,上面写着:“灭世刀第二刀,劈开的是荣耀与自由的枷锁……” 他看着老锅蹲在那儿,正挠着踏雪的下巴颏儿,突然就想明白了 —— 真正的骑兵荣耀,哪是什么冲锋陷阵,明明是能让灵器伙伴在苜蓿花香里打盹儿,平平安安过日子。
井底的传送阵一亮,少年抱着修好的鞍鞯走进松韵居。
他鹿耳朵上还别着小芽送的樱花铃铛,晃悠晃悠的。
更有意思的是,机械战马的齿轮被改成了风铃,挂在灵鹿苑的栅栏上,风一吹 “叮铃叮铃” 响,混着苜蓿饼的香味儿,成了兽耳镇新的起床号。
再看老斩的刀鞘上,多了道新鲜的鹿蹄印;老锅的马勺把儿上,缠着一缕踏雪的鬃毛。
小芽用樱花纹在机械战马头上画了对鹿耳朵,没成想那些冷冰冰的齿轮,居然慢慢长出了绒毛,就像终于等到了温暖的拥抱。
这天晚上,松韵居的马厩里,灵鹿们的鞍鞯都发出暖融融的光。
这光跟战场上的刀光剑影不一样,看着就让人安心。老锅在草堆上睡得四仰八叉,怀里还搂着驯兽铃。铃音里再也听不见战鼓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