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义,而是灵米够不够香、茶壶够不够亮、晚辈有没有好好练刀。周元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轻了许多——只要守住这份烟火气,灭世刀的封印也好,灭刀会的威胁也罢,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井底的钟声突然自鸣,这次不再是战斗的龙吟,而是带着晨露的清越。周元摸着断柄吊坠,发现上面的懒龙纹不知何时变成了笑脸——准是老斩趁他不注意搞的鬼。窗外传来老斩的刀柄敲窗声:"臭小子!别偷懒!子时三刻,井台练刀,老子盯着呢!"
他翻身起床,看见月光下的老斩正悬在槐树上,刀身映着月光,像极了爷爷照片里那个威风凛凛的斩龙刀。而现在,这把让无数妖魔闻风丧胆的神器,正用刀柄指着他,刀身上的龙纹还在比划出"快点滚下来"的手势。
"来了来了!"周元套上青布衫,揣着母亲的信冲向院子,"先说好,今晚要是再引出水龙,你负责烘干我的衣服!"
老斩的刀身发出得意的轻鸣:"想得美!当年你爸被水龙淋成落汤鸡,可是自己烤干的!"刀刃突然虚划,在月光下斩出半道龙形刀光,"记住,真正的守护不是害怕失去,而是知道背后有群老东西撑着——就算天塌了,老子的刀也能给你支起个窟窿!"
周元握紧刀柄,突然觉得这句话比任何灵器口诀都更有力量。井台的钟声还在回荡,带着松韵居特有的烟火气,混着老茶的茶香、老斩的刀鸣、小芽的梦呓,织成一张比任何封印都坚固的网——网住的不是灭世刀,而是一群退休灵器对人间的眷恋。
这一晚,周元在井台练刀直到黎明,老斩的吐槽声和水龙的嬉戏声交织在一起。当第一缕阳光爬上老槐树时,他发现断柄吊坠不知何时变成了完整的斩龙刀形,刀柄上的懒龙纹正惬意地晒着太阳,而井底的青铜钟,正用钟声为他数着练刀的次数——就像爷爷当年做的那样。
喜欢灵器养老院的逆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