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飞过,钉在墙上嗡嗡直响。
“花宴?”涂明疏慢条斯理地转过身,眯着眼睛,“神谕规定三年不许内斗,你这是要违反?”
“少装蒜!”花宴冷笑,“把蛊解了!”
涂明疏厉声道:“滚出去。”
花宴二话不说,又甩出一枚飞镖。
涂明疏侧身躲开,袖中粉末一扬。
花宴早有防备,双手结印,紫色的幻蝶飞出后,瞬间将毒粉吞噬殆尽。
紧接着,两人同时出手。
很快,“轰隆”一声,房梁被震断。
涂明疏趁机甩出毒雾,花宴一个后翻,铃铛声陡然尖锐,震得涂明疏耳膜生疼。
围观的兽人早就躲得老远,眼看着整间医馆在毒雾与幻术的冲击中摇摇欲坠,甚至波及到了四周。
“快!快去叫云少主来!”人群里不知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有兽人赶紧化为兽形,往云珩住的竹屋奔去。
一只兽人飞快化作兽形,撒腿就往云珩住的竹屋跑。
云珩走得慢,等赶到医馆时已经过去两刻钟。
!但这一看,她直接傻眼了。
医馆塌了大半。
两人还在你来我往地攻击。
从招式上看,分明是往死里打。
为了不被统子哥念叨,云珩赶紧拨开围观人群走上前。
她深吸一口气,扯着嗓子喊:“都给我住手!别打了!”
没人理她。
云珩眉头一皱,气沉丹田:“花宴!涂明疏!你们再不住手,我真的生气,要把你们都休了!停下!”
还是“赶他们离开”这话有用。
两人像被按了暂停键似的,齐刷刷停了手,不约而同地朝她走来。
云珩左右各瞪了一眼:“打什么打?有话不能好好说?”
花宴抢先开口:“他给我下蛊。少主,这事你怎么说?”
云珩一愣,转头看向涂明疏。
谁知这家伙一反常态地沉默,脸色也不是多好看,是那种见惯了的嘲讽。
她沉思片刻,对花宴说:“他不会。花宴,会不会是你找错了人?”
涂明疏猛地抬头,眼神闪烁。
花宴一脸难以置信:“涂明疏就是硒蛮部落的,他们最擅长用蛊!云珩,你就这么护着他?”
“不是护着,”云珩揉了揉太阳穴,“涂明疏来部落这么久,哪次不是救死扶伤?若是其他……”
她顿了顿,直白道:“说难听点,他只在意我,要真下蛊,也该是给我下。还是让我对他死心塌地那种。但他没这么做,所以肯定不是他。”
“硒蛮部落不只他一个兽人,会蛊的也不止是硒蛮部落的兽人。花宴,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漏了什么线索?”
花宴根本听不进去。
而且,心口突然又疼起来,他咬着嘴唇冷笑:“我原是不信谢长离说你喜欢涂明疏……”
疼得额头冒汗,他还是硬撑着说完:“云珩,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把信任给涂明疏,死得会有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