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动作僵硬地晃动着,如同随时会散架的提线木偶。
玉芽飞向轿帘!
就在那点微弱的玉光即将触及厚重纸帘的瞬间——
“嘶啦——!”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的……撕裂声!
厚重的暗红纸轿帘……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内部……撕开了一道……细长的缝隙!
缝隙里,依旧是那片望不到底的、纯粹的、绝对虚无的漆黑!
但这一次,在那片漆黑的最深处……
那点冰蓝色的、如同冻土深处沉睡了万载的冰魄微光……不再只是悬浮。
它……动了!
冰蓝微光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古井水面,极其轻微地……荡漾开一圈……涟漪!
紧接着——
“咻!”
一道……纤细到极致、冰冷到极致、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冰蓝色光线!如同蛰伏万古的毒蛇吐信,无声无息地……从轿帘那道缝隙中……激射而出!
目标……并非那株飞来的染金玉芽!
而是……玉芽后方……那只枯爪还保持着抓握姿势、幽绿竖瞳里还残留着惊愕与贪婪的……黄皮子精煞!
快!快得超越了光!快得超越了思维!
冰蓝光线出现的瞬间,厢房内所有的空气、所有的声音、甚至……所有的光线……仿佛都被瞬间抽空、冻结!
只有那一道冰蓝!带着冻结万物的绝对死寂,划破空间!
“不——!” 黄皮子精煞附身的“大姑”,幽绿竖瞳中第一次爆发出纯粹的、源自生命本能的、巨大到无法形容的恐惧!它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到极致的、如同被掐断脖子的尖啸!枯爪下意识地挡在身前,幽绿的妖气疯狂喷涌,试图凝结成盾!
然而,在那道冰蓝光线面前,一切抵抗都如同……薄纸!
“嗤!”
一声轻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如同烧红的铁钎刺入冰块的声响。¨b/x/k\a~n.s`h*u_.¨c.o\www.
冰蓝光线……毫无阻碍地……洞穿了那看似凝实的幽绿妖气盾!洞穿了“大姑”挡在胸前的枯爪!最后……精准无比地……没入了……它眉心正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大姑”的身体猛地僵直!脸上那狰狞扭曲的表情瞬间定格!幽绿燃烧的竖瞳……熄灭了。如同被掐灭的烛火,只剩下两个空洞、死寂、如同劣质玻璃珠般的……灰白窟窿。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
它(或者说她)的身体,如同被抽走了所有支撑的破麻袋,软软地向后倒去,“噗通”一声砸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一小片灰尘。那张刻满风霜的脸,在倒下的瞬间,似乎又恢复了原本属于大姑的轮廓,只是……再也没有一丝生气。眉心处,一个针尖大小的、散发着淡淡寒气的孔洞,正缓缓渗出……一滴……凝固的、冰蓝色的……血珠。
死了。
占据她身体的黄皮子精煞……被那道冰蓝光线……瞬间……点杀了!
那株被震飞的染金玉芽,此刻才堪堪飞到轿帘前。失去了黄皮子妖气的污浊包裹,它那微弱的光芒似乎亮了一丝,叶瓣边缘的暗金纹路在冰蓝光线残留的余韵中,顽强地闪烁着。
冰蓝光线在点杀黄皮子后,并未消散。它如同拥有生命般,极其轻微地……在虚空中……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违反常理的弯!如同毒蛇收回的信子,轻灵地……卷住了那株飞至轿帘缝隙前的……染金玉芽!
没有触碰。那冰蓝光线如同无形的寒冰镊子,极其轻柔、却又无比牢固地……“夹”住了那株小小的玉芽!
玉芽的光芒瞬间被一层薄薄的、流动的冰蓝光晕包裹、冻结!叶瓣边缘那丝暗金纹路猛地一亮,似乎想要反抗这突如其来的冰封,但在那极致冰寒的力量面前,如同螳臂当车,瞬间被压制下去!
冰蓝光线无声地回缩,卷着那株被冻结了光芒的玉芽,如同归巢的灵蛇,闪电般缩回了轿帘那道缝隙之中!
轿帘缝隙……无声地……合拢。
仿佛刚才那道洞穿精魄、冻结玉芽的冰蓝光线,从未出现过。
整个过程,快如电光石火!从棺怒爆发震飞玉芽,到冰蓝光线点杀黄皮子、卷走玉芽,再到轿帘合拢……不过瞬息之间!
厢房里,死寂得可怕。
只有地下深处,那巨棺因本源被夺(玉芽被抢)而发出的、更加狂暴、更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