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裂痕!随即……轰然……崩碎!化作漫天幽蓝色的、散发着刺骨寒气的……冰晶碎片!如同下了一场冰冷的死亡之雨!
血焰柱冲天而起!带着焚尽污浊、守护山峦的不屈咆哮,狠狠冲撞着铅灰色的低垂天穹!将漫天风雪都染上了一层不祥的暗红!
“吼——!!!”
冻土深处,那口最后苏醒的巨棺,第一次……发出了……充满惊怒、痛苦和难以置信的……无声尖啸!那股冻绝万物的意志,如同被狠狠灼伤,瞬间……退缩!收敛!带着滔天的怨毒,缩回了冻土最深处!
风雪似乎被这冲天血烟震慑,呜咽声都小了许多。
我瘫在冻土坡顶,右臂的吞噬感在血烟爆发后似乎减弱了一丝,但虚弱感如同潮水般淹没了全身。怀里的黄表纸滚烫,那个修补完整的“守”字,散发着温润而坚韧的微光。
结束了?
目光艰难地移向战场中心。
冲天而起的暗红血烟柱正在缓缓消散、沉降。
烟柱下方,那片被血烟笼罩的焦土渐渐清晰。
老人佝偻的尸体依旧躺在原地,破旧的羊皮袄覆盖着薄雪。
但在他尸体旁边……
那截曾作为“骨笔”、布满深黑裂纹的玉骨碎片……
消失了。
只在它原先插立的焦黑冻土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深不见底的……孔洞。
孔洞边缘,焦黑的泥土呈现出一种奇异的、被高温熔融又急速冷却的……琉璃状。
一丝极其微弱、却无比精纯的……玉白色气息……如同沉眠地脉的游龙,正从那孔洞深处……袅袅升起,迅速消散在冰冷的空气中。
仿佛那截山髓碎片,在完成最后的修补与引燃后,耗尽了最后一点本源,彻底……化入了这片它曾守护、也曾被污秽浸染的……大地深处。
风雪卷过,孔洞边缘的琉璃状痕迹迅速被新雪覆盖。
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焦黑,和那具渐渐被风雪掩埋的……守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