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反应。眼角余光扫向声源——井水不知何时已经漫到脚下,漆黑的水面映出的却不是我的倒影,而是个穿着红棉袄的女人,她正仰着脸,双手向上伸展...
"咔嗒"一声,腰间的安全扣突然崩开。我整个人向下坠去,就在即将触水的刹那,一条毛茸茸的巨尾闪电般卷住我的腰。天旋地转间,我看到胡三爷半张脸已经化作狐相,正龇着尖牙与井水中伸出的苍白手臂角力。
"闭气!"
随着"轰"的巨响,六根铁链同时绷直,井水沸腾般翻涌。胡三爷拽着我炮弹般冲向井口,身后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属断裂声。我们刚冲出井沿,整口井就像活物般"闭合"了——六根铁链绞成密不透风的网,将某种看不见的东西死死封在井下。
我瘫在落叶堆里剧烈咳嗽,手中紧攥的龙形玉佩正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血丝。胡三爷瘫坐在一旁,右臂不自然地扭曲着,袖口渗出的不是血,而是某种银色的黏液。
"三、三爷...井里那个是..."
"不是现在。"老人虚弱地打断我,瞳孔还是两道危险的细线,"先离开这儿,黄家已经闻到味道了。"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啸声,像是无数铁片在玻璃上刮擦。胡三爷强撑着站起来时,我注意到他后颈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那形状,分明是张扭曲的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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