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身后传来山崩地裂的巨响,整个地窖塌陷成深不见底的黑洞。
月光下,我看向自己的手臂——皮肤恢复正常,但意念稍动就能浮现出铜钱纹路。更奇妙的是,我能清晰感知到体内两股力量的平衡:山魈爷的阴气盘旋在左侧,姐姐的善魂镇守在右侧。
"成功了?"孙小梅虚弱地问。她的左眼已经恢复常色,但脖子上还留着淡淡的铜钱印记。
赵永吉却脸色凝重地指向我的影子。月光清晰地照在地上,却没有投出任何阴影。
"不完全是。"他苦笑道,"你既不是人,也不是魈。你是..."
"锁魂人。"我接话道,声音里带着轻微的回音,"第三代锁魂人。"
返程的路上,孙小梅在后座昏睡。赵永吉开着那辆破吉普,收音机突然自动打开,传出1993年的新闻广播:
"...k127次列车脱轨事故死亡人数上升至37人...唯一幸存者为3岁女童..."
后视镜里,穿红棉袄的小女孩和穿藏蓝棉袄的姥姥静静坐在后排。孙小梅身旁的位置上,放着一本发黄的笔记本——母亲的《锁魂人札记》。
挡风玻璃上,霜花自动凝结成一行血字:
"下一个甲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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